熊煦挑眉,没强迫,将围巾送到她面前,“闻闻有没有酒味?”
她推开他,“不是说约好了吗?快走吧。”
“嗯,走吧。”他一把牵起她的手,又被她拧开了。
熊煦再不明白是傻子,他淡扫了他一眼,“这幺有原则?”
“嗯。”她嘴硬。要真有什幺狗屁原则还一次次撞进你怀里干嘛,还一次次来上海干嘛。
两人第一次走路隔小半米距离,且是有心拉开。沉默随之一路,熊煦的脸色在走到车边时堪称阴郁。
他人前人后忙活了好几天。自从她上次说心脏不好便找涂一白妈妈联系了国内资深的心内科专家,人老头一号难求,黄牛都漫天要价,结果她一来就给泼冷水。
行至车前,鹿妍做了个“哇”的口型,示意在上海也有好车开,说是创业看起来一点都不艰苦。
熊煦手搭在车盖上沉吟片刻,还是为她开了车门。
明明气氛不算好,可鹿妍整个人开心地腾云驾雾。
车穿过层峦高架劈开攘攘人海,从机场驶向闹市的医院。
鹿妍点开广播,男主播正在说上海市某路段因交通事故造成拥堵,建议司机提前绕道。
她又调至下一个频道,是个音乐电台,播放着流行音乐,她听了几秒决定留在当前。
熊煦听过一首之后皱了皱眉头,人后仰肩颈在驾驶座稍稍舒展,“这种歌听了犯困。”
“这就是我和你最大的不同,”鹿妍瞥向窗外,“我听了想哭。”
你听来是无病的呻吟,却全是我魂牵的心事。
鹿妍收到机票消息当场飞了个电话过去,“什幺意思?”
“送你个生日礼物。”
“是什幺?”
“心超体验券一张,附赠专家门诊入场券,喜欢吗?”
喜欢你个大头鬼!
鹿妍将手机搁远了点,一个人在黑暗里傻笑了会,神经病。她将手机贴回耳边,熊煦正聒噪地读那位专家的信息,她趴在床上两只脚丫来回甩动。
他磁性的吐字一个也没入耳,全在耳畔撩拨。
半晌她打断问:“可是周四晚上我有事情,挺重要的,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周五起床。”
“唔”熊煦思考片刻,“这个专家下午要去美国交流,下次就是半个月后了。”
“好吧,我来。”
“那行,不过周四最好能好好休息,事情很重要吗?不重要的话最好能”他没说的完,被鹿妍恶意地打断了——
“那种事儿第一次的话一回也收不住,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