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芷没说话,双眼睁大,滴溜溜地转着,显然有很多疑问。
过了差不多一分钟左右,就有门锁被撬动的声音传来。
也许是因为觉得他们都被迷住,来人的动作很大,没有丝毫遮掩。
她低声吩咐,“姐,你先去卫生间把门锁好。”
这个房间太狭小,苏白芷在的话会影响到她。
苏白芷点点头,轻手轻脚去了卫生间,将卫生间门反锁的瞬间,房间门终于被撬开了。
苏半夏将枕头塞到被子里,整个人顺势倒在床铺旁边。
一个壮汉蹑手蹑脚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根棍子,也许是不适应房间的黑暗,进来后并未看清楚床上的情况,拎着棍子狠狠敲了下去。
想象中骨头碎裂的声音并未传来,壮汉歪着头收回棍子,正欲掀开被子时,苏半夏支起身子,“你是在找我吗?”
壮汉心中一凛,脑子都还没反应过来,拎着棍子就朝苏半夏挥了过去。
苏半夏一手抓住棍子,“自己找死!”
她话音一落,双手用力一把将棍子夺了过来,随即用手撑在床上,腾空一脚踢向壮汉,那壮汉不由倒退,直到撞到床上才停下,可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苏半夏的攻击又来了。
她越过床铺,一拳击向壮汉的肚子,随即抬腿一脚踢在壮汉的肩膀上,她正欲更近一步,壮汉终于反应了过来,双手挡住苏半夏的腿,狠狠往前一推,那要命的压迫感终于消散。
“有点意思。”苏半夏面上说的轻松,心底却在吐槽这具身体的身高。
要不是因为腿太短了,她刚才那一脚肯定能压的这壮汉跪下来。
“你居然没被迷晕!”壮汉满脸盛怒,随即一掌劈向苏半夏,“要不是我没防备住,你以为就你这点花拳绣腿能伤着我?”
“试试看!”苏半夏冷笑一声,凭空腾起,膝盖狠狠撞向壮汉的下巴,却被壮汉用手格挡住一推,苏半夏一个后空翻落在床铺的后面。
门口又传来几人的脚步声,随即一个小小的人影出现在苏半夏的视线中。
她轻佻眉毛,“果然是你们!”
:夜间被袭
小小的身影满脸讶异,声音带着奶气,“小姐姐,你知道是我们?”
“自然!”苏半夏手背在伸手,语气不急不缓,“你们装成一家三口,的确不容易让人引起注意,但你们漏掉了两点,也正是这两点点,暴露了你们。”
壮汉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走到那小小身影旁,灯光下,壮汉的脸才彻底暴露出来,正是火车上那一家三口里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疑惑道:“怎么说?”
苏半夏轻笑一声,“第一,这个小姑娘是个侏儒吧。真正被父母宠爱的孩子,手上的老茧不会这么厚。”
她将手背在身后,闲庭信步道:“在我姐中毒之后,我反复思量上火车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发现一个疑点,你们三人对火车的熟悉,可不像是第一次坐火车。再加上言卿和我说,在我配合乘务警调查的时候,你碰过我姐的水杯。”
“小姑娘”双手在背后紧紧攥成拳头,再开口声音也不再是奶气,而是尖利,“我伪装了这么多年,也就只有你认出我来了。”
她忽然笑了起来,看了眼卫生间的方向,语气里满是威胁,“你那个没用的姐姐就藏在卫生间里吧?”
苏半夏脸色未变,绕过床往门口的方向走,在那“小姑娘”话音刚落的时候,她忽然加速,闪电般的速度直达那“小姑娘”面前,在“小姑娘”还没反应过来时,手紧紧抓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提,那“小姑娘”竟被她直接抛向空中,随后她狠狠一脚,那“小姑娘”被她踢的飞了起来,喷出一口鲜血后重重摔倒在地。
“你们这么大的动静,招待所里却无一人有反应,这是将整个招待所的人都迷晕了吗?”苏半夏借着墙壁的力量再次扑向那壮汉。
“你们不是一家三口吗?你老婆呢?”苏半夏话音一落,和壮汉就已经交上了手。
她瘦小的身躯看着格外较弱,那不堪一击的胳膊却将壮汉逼得节节后退,“不仅是你老婆,那个司机呢?”
她腾空踢向壮汉,将壮汉直逼出门,随即一个转身,快速滑铲出去,那“小姑娘”大吃一惊,完全没想到苏半夏的速度会这么快。
“是你下的毒对吧!”
苏半夏始终忘不了她姐毒发时的模样,嘴唇紫武,几乎探不到的脉搏。
她发过誓的,定要让这下毒之人好好尝一尝中毒的滋味!
她和那中年男人缠斗之时余光一直在留意这个侏儒,见她挣扎着想要去开卫生间的门时才会将中年男人逼出房间,同时转身将侏儒绊倒在地。
“你下毒不错,功夫却比那个男人差多了!”她冷笑一声,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一颗药丸,在侏儒还未反应过来时,那药丸就已顺着她的喉咙直达胃部,一股灼烧的感觉从胃部开始蔓延,好似要将她整个身体都燃烧掉一样。
“慢慢受着吧。”苏半夏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这才活动了一下身体,看向中年男人,就见他面带惊恐,一步一步往外退,正想和同伴会和,就听旁边的房间里也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男人的脚步顿住……
:不能为了人渣搭上自己
苏半夏慢慢向前,那中年男人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定在了原处,一动不动。
她语带调笑,“你的动作有点慢呀。”
言卿的手中还抓着一个男人的衣领,他迈步出了房间,随手将人一扔,露出那男人的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