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茂愣再原地,挣扎了好一会,“我跟你。”
剩下三个弟弟妹妹纵然懵懂,也跟着哥哥表态,“我们跟着妈妈。”
胡春花连说了几声好,欣慰地笑,“老天爷对我还算不错!”
她艰难地抬头看着老支书和林村长,“李叔,村长,我想离婚,麻烦你们了。”
继帮苏家姐妹分家后,老支书再一次被请当见证人。
郭家其他人没说话,郭老太瘫痪在床,根本听不真切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急的不停叫骂,可外面人声鼎沸,竟无一人听到。
老支书敲了敲郭老二的房门,郭老二却始终没开门。
院子渐渐安静,胡春花的心冷如冰窖,“老大,你去外公家,让你舅舅来接我。”
胡春花娘家距离这里并不远,所以她娘家兄弟才会那么快打上门来,郭茂听话,抹着眼泪就要去喊人……
:胡春花要离婚2
就在这时,胡春花的大哥二哥已经冲了进来,看着躺在板子上的小妹,两位大汉眼泪都要出来了,胡家二哥一脚踹开郭老二的房门,将正在床上装死的郭老二径直拽了下来,一拳打在他的眼睛上,双眼赤红,“敢欺负我妹妹!老子弄死你!”
直到这个时候李赖子才窜到老支书的身边,冲他谄媚地笑,“李叔……”
老支书这才明白过来,这李赖子只怕听到风声就跑去隔壁村喊人了。
有这份眼力见,日后只要向好的地方走,怎么可能会过的差。
老支书冲着李赖子微微摇头,语气带了点无奈,“你啊。”顿了顿后,他压低声音,“去后面躲着,别让郭家人发现你。”
胡春花坚持完离婚,郭老二做不出痛哭流涕求饶的事,却也死咬着不松口。
他无法承受离婚后,满村人嘲讽的眼神。
“你不同意也行,我去派出所告你!”胡春花抬眸看着田月,“我要告你和田月私通!告你故意杀人!”
田月被郭老二打人那一幕惊的一直都没缓过劲来,到现在还浑身发冷,陡然听到胡春花的话,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一直当隐形人的郭老三业没想到这把火还能烧到自己身上,当即脸一沉就要发作。
“我没有!”田月大喊道,着急的去拉丈夫的手,“老三,我们俩天天都在一起,我怎么可能私通!”
“没有私通,为何大半夜的你拿着煤油灯和郭老二一起出现在柴房门口?”胡春花冷笑道,“你们俩从哪里一起出来的?该不会是厕所吧?”
“我打死你!”郭老三暴跳如雷,拽着田月回了房间,没一会房间里就传来田月凄厉地哭喊声。
老支书和林村长商量了一番,决定先将胡春花送到医院。
可谁知,这话一说出来就遭到胡春花的强烈反对。
“老支书,我和郭老二结婚只办了酒席,并未领结婚证,只要一个证明就可以。”
从胡春花被关在柴房那一刻起,她就在想离婚的事。
“证明上写清楚,我的几个孩子都跟着我。以后我和郭家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她毕竟受了伤,说了这么长一段话累的直喘气,缓了好一会才继续,“哥,把我的东西,孩子们的东西帮我收拾好,我现在就要离婚!我一刻也不想在郭家待!”
胡春花异常坚决,胡家大哥二哥也不是好惹的,压着郭老二按了手印,随后抬着胡春花,带着几个孩子回了胡家。
郭老二被按了手印后就失魂落魄回了房间。
老支书和林村长互相看了眼对方,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嘲讽。
老支书咳了两声,“大家都散了吧。今天的事,出了这个村子后,就不要再讨论了。”
李赖子眼珠一转,低头笑了起来。
他不仅要说,他还要让人去别的村里好好宣扬。
村民们纷纷离开,原以为这件事就算结束了,却不想第二天胡春花几兄弟带着村子里好几个壮汉推着一辆板车气势汹汹去了郭家,没多久搬了不少东西从郭家离开,随后郭家响起郭老太响彻全村的叫骂声……
:怀疑过
苏半夏透过电话都能察觉到老支书话里的愉悦,“胡春花这事办的倒还聪明。”
郭老二带着周围几户人家种植罂粟这事,她可没忘,等京城这边的事情一了,再回头收拾郭家自然易如反掌。
到时候郭家一个也跑不了!
胡春花现在离开,不仅仅是算计了郭家的财产,宣扬郭老二和田月的不正当关系,搅得郭家四分五裂这么简单,最重要的是保存了她和她孩子们的性命。
老支书一口将水杯里的水和干,这才应声,“郭家这边应该不会再有动作。”
对于老支书的想法,苏半夏不以为然。
依照她对郭老二的了解,这人实属打不死的小强,绝对不可能就此一蹶不振。
只要京城的人对郭家的扶持不断,郭老二自然会想出办法东山再起。
她不好直接表明,只隐晦地道:“郭家那边还要麻烦李叔继续盯着,我这边有消息了会和您及时沟通的。”
老支书连忙表态,“麻烦什么麻烦!半夏,我给你透个底,就是你说的郭经理,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他是害我儿子的真正凶手。”老支书深吸一口气,“所以是我麻烦你。”
不知其名字、职务和身份,仅仅是听到有这么一个人,就让他这样的在意。
老支书提起儿子死时的那种神态,让苏半夏印象深刻,她无声叹了口气,“怎么会麻烦。”
老支书在她们姐妹最困难的时候伸出了手,尽管是存着利用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