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雯以一种难以形容的姿势,躺在浴缸里,她预感不妙,于是?破口大骂,“神经病!”
“看看,这才是?害怕的表情。”他给?浴缸里放了水,哗啦啦蔓延到身上,裙子变得沉重,然后变得半透明。
与餐盘里的刺身有什么区别?
他记得,一个发绳套在她脚腕上都很敏感。
顾雯不安地扭动?着腰,瞳孔里有放大的惊惧,“我要淹死了。”她拍打着,溅起水花飞到脸上,眼睛都睁不开了。
梁晔手指蘸走她眼皮上的水,低头吻一下,“真可爱。”他以前没用过?这词儿,因为她跟可爱没关系,但今天不一样。
“你也挺可爱的,心眼还没针鼻儿大!”
“你继续骂。”梁晔捏着她软乎乎的手臂,捏一下咬一口,一路向下,最后才亲到脚踝。顾雯骂累了,恍恍惚惚,最后看见他指尖挑着的东西。
顾雯在心里也忍不住骂了一声?,对他的种种形容,竟然超过?了她的词汇量。
梁晔抓住她,两拳相抵,团在她掌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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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掉了几滴眼泪,梁晔分辨不出她真哭还是?假哭,也安静下来。
抚摸她红肿的眼皮,低声?说?:“别哭了,我……”
顾雯说?:“你让我………我就不哭。”
“你连这个都要争?”他哑然,手指刺痛,被?牙齿磨咬的。
顾雯趁机翻过?去,居之上,抵他脖子,问:“你发什么癫,因为一点小事?报复我。”
梁晔不说?话了。
顾雯大概咂摸出来点意思,不愿意说?得矫情,“一根儿领带算什么,你不是?也有一根么,嗯,很好用……”
她说?话也是?真不讲究,有时候都没法听,但是?他们这俩待在一起,完全?不违和。
“自己?来吧。”他不想?管了。
“哎,好累,还是?你来吧,哈哈。”她趴在他胸口耍赖。
梁晔还不知道她么。
他们总在快意与痛苦的交织中体会**;尝试接受,并?且享受。
顾雯小时候听老?人家说?,甘蔗没有两头甜,无非是?讲先苦后甜的故事?。过?日子都是?这样,不能只要好的,完全?摒除糟糕的那一部分。
所以每次无论?战况多激烈,最后他们还是?会亲密无间地拥抱,在最后的余韵里,如同连体。
这是?顾雯的27岁生日。
往后的日子像跨过?一道门,是?任意门,她看见光怪陆离的世界。
隔天早上梁晔有事?,比顾雯早一点出门。他洗漱完回到床边,亲了亲还在睡梦中的她,并?且交代,卡给?她放在包里了。
送给?她的不止是?生日礼物,今后任何都由他来提供。
顾雯听到钱这个字,眼都没睁就先翘起嘴角。
他们谈钱比任何人都坦荡。
梁晔本来想?说?,让她不要有心理负担,不要觉得这是?交换,但是?想?到她曾经说?过?的:“钱在哪,爱就在哪。”说?明他们之间不需要多余的解释。
但其实跟梁晔在一起的时候,顾雯就只刷了这次,交她进修的几十万学费。
因为她当时买完房,实在没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