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的凉意透过衣物侵入她的肌肤,刺骨而清醒。她无力地坐在地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心中的悲痛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将她淹没在无尽的黑暗中。
她试图挣扎起身,但身体却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束缚住,无法动弹。她呆呆地坐在那里,任由悲痛和绝望在她心中肆虐。
手指微动,不经意间触碰到地上那碎裂的白瓷片。清脆的声音在静谧的浴室中回荡,犹如一把锐利的刀刃,瞬间划破了丁晨内心的平静。她的悲痛与愤怒如潮水般汹涌而出,将她的理智淹没。
她低头望去,那片碎裂的瓷片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凶手那冷酷无情的眼神。她紧紧握住瓷片的边缘,尖锐的触感刺入掌心,带来一阵刺痛。
“没事的,没事的,我来陪你,我来陪你。”丁晨的声音颤抖而坚定,她捡起地上带血的瓷片,抵在自己的手腕处。
然而,她的身体却突然脱力,手腕处只有一丝细小红线渗出,瓷片掉落在地上分裂成两半。
“丁晨小姐、丁晨小姐请您冷静下来!!!”研究人员突然发现病人201000和丁晨小姐的波动都超出他们每次设定好的数值。
察觉到异常,他们立刻拨打了丁晨小姐的通讯设备,但那边却是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回应。
站在不远的一位资深科研人员看出事态的严重性,毫不犹豫地转身冲出实验室,寻找丁易佰的身影。
而此刻的丁晨,她的世界已经被悲痛和绝望所占据。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只能模糊地看到地上散落的瓷片。耳边的机械声如同遥远的噪音,无法触及她内心的痛苦。
她重新捡起那块被鲜血包裹的瓷片,尖锐的边缘在手心中划过,带来一阵刺痛。
将瓷片抵向自己的喉咙处。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用尽全身的力气划向喉结处。随着手的动作,一道鲜艳的红线迅速出现,像是生命在流逝的轨迹。
瓷片在丁晨脱力之后被甩出,砸在浴室的墙上,留下几滴嫣红的血迹。鲜血从喉咙处涌出,染红了她的衣物。
丁晨双膝颤抖,跪行至浴缸旁,双手如同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般,轻轻托起伍媛那已经失去温度的手。她的指尖轻触着伍媛的肌肤,那冰冷的感觉像是一股寒流直透她的心底。
她强忍着喉咙处传来的剧痛,那痛楚仿佛要将她的灵魂撕裂,但她却无暇顾及。她的双眼紧盯着伍媛那安详却毫无生气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和悲痛。
“伍媛,你别怕”丁晨的声音颤颤巍巍,低低地呢喃着,仿佛是在对伍媛说着,又像是在对自己说着,“你不要怕我会陪着你,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你”
她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伍媛的手上,与那冰冷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但她却不愿让伍媛看到她的软弱。
“伍媛,我好害怕啊~”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我一直、都好怕怕失去你,怕再也见不到你”丁晨趴在浴池边,看着眼前人一点一点被黑暗吞噬。
口袋中,几片花瓣悄然滑落,轻轻飘落在那摊血红色的液体之上,染上嫣红的色彩。花瓣在血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妖艳,仿佛是盛开在暗夜中的花朵,散发出诱人的芬芳
另一边
丁易佰一行人刚到实验室门口,一个人就从门外冲了出来,看见是自己要找的人站在记得面前,那人是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拉着丁易佰赶快进实验室。
老林看见被拉近来的丁易佰,立刻上前说明情况。
“易佰,你快来看,现在不仅是201000病人,还有丁晨小姐她的波动完全超出极端水平,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不敢直接将她们同仪器断开,轻则意识混沌永远无法清醒,重则死亡。”
“怎么办?教授”一旁年轻的科研人员问道,声音急促。
丁易佰手指在仪器上飞快的操作,门外悠悠走进来一个人,看着实验室里忙作一团的人犹如在看热锅上的蚂蚁,随后围着实验室周围边走边打量起来。
“数据端口在哪儿?”
“你!你谁啊?”
“能够直接连接上?”丁易佰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悠秀。
“你们不是早就把桥搭好了吗?”
“来得及?”
“当然,不过技术都在实验阶段,可能会出一些小问题。”悠秀看着丁易佰脸上担忧的神色,很快就明白他所担心的事情。
“放心,这些问题不会影响到她们的生命,至少现在这个情况,你也只有赌一把。退的话百分之百,进的话百分之五十,不是吗?”
“谢谢!”丁易佰不再多言。
悠秀从贴身口袋中拿出一个类似于芯片的东西插入数据端的接口。
“这样你就可以直接进到里面去了?”小林站在一旁,手指向屏幕。
“对,这样很方便,总不能每次都让我把大脑剖开吧。”
“小林,别打扰她。”丁易佰叫住小林。
“我只需要把她们对应的数据输入到那个世界就可以了,很快!”悠秀说完,突然在半空中做出一个挥手的动作。
在悠秀的眼中随着她挥手的动作,半空中出现一个蓝荧色透明的键盘和一个透明的屏幕,接着她的手指就在半空中操作起来。
在实验室其他人的眼中悠秀的动作感觉是在施法一样,但是众人都不敢说话,他们不知道现在的具体情况,只能一会儿紧张的看着悠秀,一会看着大屏上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