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伯兰放弃在街上跟他好好谈一谈的想法,想着回去了好好问问,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紧张。
“那是什么?”
“不知道,我这边流程好了就会过来看看。”
“不用不用,付医生你你你——”是般念的声音。
艾津和奥伯兰对视一眼,随即推门而入,就看见大家都在院子里和付医生视频。
付医生看见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人,微微挑眉。
“你们在聊什么?”奥伯兰看了看光脑又看了看其他人开口问道。
“付医生居然是塞甘蒂尼的学生!”般念兴奋说道。
塞甘蒂尼是底比斯最权威的海兽研究专家,终生埋头在海兽研究事业上,近两年身体不太好了才逐渐消失在人前。
奥伯兰闻言回忆了一下,当时调查几人背景的时候,好像是有看到付医生毕业帝国大学,塞甘蒂尼没退休之前一直在帝国大学任教,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
般念看奥伯兰一脸平淡的样子只觉得无趣,虽然塞甘蒂尼一直在教书,但能被称为他学生的人寥寥,这个学生身份并不是大课堂带教的那种师生关系身份。
奥伯兰侧头看了眼艾津,发现艾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拉着石头和强子到一旁说话去了。
奥伯兰微微蹙眉,一时之间不明白艾津的反常。
艾津严肃地在跟石头和强子说:“从现在开始你们出去的时候都留意一下,确保没有人尾随你们,如果在房子附近发现了可疑的人马上告诉我,如果我不在,告诉法罗或者般念都可以。”
“这个房子除了我们,你们还带过其他人来过吗?”
石头被艾津的严肃感染,表情也十分严肃地摇头道:“没有。”
强子却看来像是要哭了一样:“我,盼盼和加沙大叔的女儿走过一段,没到家门口,但是她应该知道我们就住在这一边。”
艾津板着脸,虽然开口是安慰的话语,但还是把强子给吓哭了。
艾津:“没事,我知道了。”
强子:“呜哇~!”
“怎么了?”奥伯兰一直关注了艾津的动静,此时干脆直接走了过来。
艾津还是那句话说:“没事。”
奥伯兰不顾是不是在人前,抓着艾津的手腕就往房间去。
般念等人虽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但已经转到眼角极限的眼珠硬是跟着他们的身影移动。
“怎么了?你今天整个人很紧绷,是出什么事儿了吗?”奥伯兰拉着人问道。
艾津一开始没看奥伯兰,只是板着一张脸,奥伯兰耐心地把人的脸托正,重新又问了一遍:“发生了什么?”
“你是不是故意激怒他们的?”艾津与奥伯兰对视良久,突然泄气说道。
字句的尾音暴露了他的怒气。
奥伯兰一时没反应艾津说的是什么事,他懵道:“什么?他们,他们是谁?”
艾津突然攥住奥伯兰衣领,将他抵在墙上。
艾津的手背青筋凸起,好像抓皱了奥伯兰的衣服,打破了他一丝不茍的皇子精致,就能剖开一点他的真心。
虽然艾津很用力,但其实奥伯兰并无不适,艾津甚至都没有抓着衣领的最上门挨着脖子的部分。
艾津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矛盾,他猛地松开了手,颓然地坐到床边。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开口说道:“殿下,你知道我们离开了这里就鸟飞鸟路,鱼游鱼道吧。”
奥伯兰瞳孔一缩,心脏毫无章法地乱跳了起来,他下意识地呵斥道:“你胡说什么!”
不等艾津开口,奥伯兰先上前一步抓着艾津的下巴将他脑袋抬起,咬牙切齿道:“发什么疯!”
奥伯兰突然被艾津冷漠的话刺到,对上艾津的沉默,奥伯兰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着,他罕见地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张口低吼道:“一直都是你!你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吧!”
艾津的不接话使得奥伯兰放出的语言的刺刀全部回旋打回他自己身上,奥伯兰情绪越发暴躁,他猛地凑近艾津,阴阳怪气骂道:“最自私的其实是你,你他妈又喜欢我又不愿意和我真正在一起,怎么离开了这里就不能搞暧昧了?黑灯瞎火,我不是让你很舒服?”
“进了蓝穗也没关系,我可以去找你。”奥伯兰情绪异常,神情诡异地用力捏着艾津的下巴逼他看着自己道:“你不是猜到了我不简单?”
“你从来不问是不是觉得这样你就好撇干净我?”
“是不是怕我拖累你实现你的人生理想,觉得感情玩过一段时间就可以,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艾津·尤伊斯特。”
艾津也被他说出了火气,但仍然留有理智,他避开奥伯兰的死死追究,咬牙切齿道:“那你他妈是想你被打个半死,我这辈子什么都不干就围在你床边说老子爱你吗!”
奥伯兰被吼得一愣。
“我什么时候被打个半死了!”
“你为什么要故意激怒下福区的那些人!上次在阻止他们抛尸的时候是,这次在区长办公室也是!”艾津越说越气:“你公开挑衅不是找死是什么!”
“你要是一不小心被打死了。”艾津喘着粗气说道:“就没人缠着我,我进了蓝穗之后,没人会知道我们还有过一段,我完全后顾无忧,这不比鸟飞鸟路,鱼游鱼道更干脆!”
奥伯兰彻底被吼懵了,半晌才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区长办公室说了什么?”
艾津气得都不愿看他,直接侧过脸说:“有人开了无线广播!整个下福区都听到了你怎么给大皇子和区长献策抓那些有命案在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