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星夏有些沮丧的刷新了一遍,聊天框里还是老样子,更可笑的是他和白珩的聊天记录连一页都没有。
或许是他这样的倒霉蛋也是天底下少有,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于是在他刚放下手机的下一秒,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是白珩。
“你暑期有空档吗?”白珩的声音像是被砂砾划过,像是疲惫,但又夹杂着亢奋。
“啊?”温星夏懵了一下,老老实实回答,“有的。暑假只有江老师要求要拍一个短纪录片的作业,我很闲的。”
“别管他的作业,来我剧组。7月9号开机,江市宏泰县,我带你过去。”
“!!!”温星夏觉得是自己做梦还没醒,睡出幻觉了。
但幻觉还在进行,电话那头的白珩还在说话:“作业的事我去和老师说,你来做我的导演助理。”
“嘭!”
是温星夏激动的站起,脑袋狠狠磕在墙顶的声音。
直播
宿舍此刻没人,卫浴里林北正在洗漱,听见动静闻声出来,嘴里叼着牙刷含糊不清的喊:“靠啊!什么动静?温星夏你从上铺掉下来了?”
“我才没有!”
上铺床帘被一双白皙的手倏地拉开,阳光倾泻进去,露出穿着波点小熊睡衣的少年。
温星夏身体往下倾,从领口能看到大片白得晃眼的胸膛,他举着已经挂断了的手机,笑的眼不见眼,牙不见牙,像个地主家的小少爷:“嘿嘿嘿!我撞大运了!”
林北:“……傻子似的。”
见温星夏没摔下床,林北转回去把嘴里的泡沫吐了,抹了一把脸再出来时,温星夏已经下了床,捧着手机在宿舍来回不着调的晃荡。
他两眼弯着:“白珩找我担任他新剧的导演助理!”
“……你脑子砸傻了?”
温星夏伸出长而直的食指得意洋洋的摇了摇:“非也!”
要是温星夏身后有尾巴,现在已经摇成拨浪鼓了。
宿舍里左右没人,他索性拉着林北讲了一遍昨晚的前因后果,最后两掌一拍,畅意一笑:“总之,白珩已经是我师哥啦,并且他肯定很满意我的片子!”
一旁的林北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叹道:“温星夏,你真牛b啊!”
那可是白珩!
二十二岁踏进内娱就一炮成名的白珩!
据说白珩新剧是要冲击国内最顶级的飞天奖,因此这些天所有大大小小的明星和戏导都削尖了脑袋想攀上新剧,没想到,白珩竟然能看上名不见经传的温星夏!
但他是一点也不嫉妒,天知道这小子为了这个片子付出多少——这真真是温星夏应得的。
为了这个作品,温星夏背地里还得罪一个投资商,以至于温星夏至今还咬牙背着十几万的贷款在身上。
林北激动的摇了摇他的肩膀,仿佛已经看到了一条康庄大道:“好小子,茍富贵,勿相忘!”
两个人都被感化成了傻子,齐齐笑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