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余思一激灵,这才如梦初醒,惊悚的看了一眼白珩,扭头匆匆离去。
医院又恢复了静谧。
小隔间里,温星夏还坐在轮椅上,忽的,注意力被手机里的一个低脂小视频的配乐吸引,反复观看,兴趣渐浓。
光是看还不够,他索性兴致勃勃的坐直,清了清嗓,忍着手掌心伤口的疼,举着手机摄像头开始“二创”。
“我怕师哥?这是谣传!”
“一个白珩?有啥可怕?”
“壮起我胆,把他打翻!”
“千古偏见,一律推翻!”
录完视频,温星夏捂着嘴嘿嘿直乐,又回味般循环播放了一遍,他舒爽的眯起了眼。
仙乐!绝对是仙乐!
温星夏每一根头发丝都透露出快乐的味道,直到叩门声响起。
他急急关了手机屏,唰的转头。
白珩逆着光斜靠在门框上,低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温星夏悚然一惊:“……师哥?”
白炽灯顶光照在白珩的脸上,他缓缓勾唇,光与影寥寥勾勒出犀利的棱角。他右手捏着手机,像是手握教鞭,不轻不重的拍打在自己的左手手心——像极了电视剧中惨绝人寰的大反派。
温星夏觉得周身温度都降了下来。
“……一个白珩,有啥可怕?”
他启唇,慢条斯理的重复着刚刚听到的“童谣”。
温星夏痛苦的闭了闭眼。要不是他的脚只能单脚跳,他现在绝逼撒腿就跑!
“温星夏。”白珩轻声喊了一声小孩的名字。
“……在。”他蜷在轮椅里瑟瑟发抖,白珩声音太冷,冷的像是阎王点卯。
许是小孩的表情太过精彩,白珩“贴心”的笑了两声:“这么会拍视频,你不想知道期末重点了是不是?”
温星夏的眼睛再度睁大,被白珩高大的身影笼罩,像只绝望的小猫。
白珩善解人意的扬了扬自己的手机:“挺有意思的整活,我录给老师一段,看看他老人家喜不喜欢。”
补药啊!!!
温星夏徒劳无功的在心底摇白旗吶喊,两行宽宽的面条泪在心里蜿蜒落下。
他装模作样的抽泣一声:“嘤。”
土味情话
由于某人实在是小心眼,撤了他的轮椅,于是出医院的那条路,是温星夏单脚跳蹦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