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从小就很固执,只要认定一件事,别人怎么说都是没用的。”翟秦天突然开口,语气中有些失神。
他毕竟是陪着翟丞长大的,翟丞是什么性格,他怎么会不知道?
裴茗茗闻言又惊又喜的看向他,他现在已经有些动容,只要她再加把劲,说不定今天就可以将事情推向更好的一步。
想到这里,裴茗茗瞬间斗志满满。
又拿起桌子上的一个小玩意,裴茗茗一边把玩着一边叹息,“其实这种性格在一方面也不好,一旦遇到什么事情,他恐怕很难从那里面走出来。”
她说的意有所指,话里的意思他们两个人都能懂,同时又不会直接提到那件让人避讳的事情。
翟秦天面色微变,眼神中划过一抹深思,也不自觉的拿起一个玩具把玩。
他想起来了,这个玩具是他在翟丞八岁的时候送给他的生日礼物,那时候的他很是宝贝这个玩具,不让任何一个人碰它。
见翟秦天在回忆什么,裴茗茗突然话锋一转,有些伤心道,“我知道伯父心里对于翟丞和你没有血缘关系这件事深有芥蒂,也巴不得他早点死了算了。”
“其实我想说的是,伯父不用再费心费力的策划这件事了,就算没有伯父,他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裴茗茗说着眼眶开始泛红。
这次不是装的,而是回想起行尸走肉般的翟丞后,她眼眶不自觉的红的。
翟秦天闻言瞳孔骤然放大,心
里一阵抽痛:裴茗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想着,他面色沉重的开口询问,言语中少有的急迫:“什么意思?他怎么了?”
问完以后,他似乎也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脸上微微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表情。
裴茗茗假装没有看到,依旧忧郁的叹息,“他现在状态很不好,我觉得如何他这个样子下去,恐怕会走在你的前面。”
“只是可怜了伯父,又不能不跟他在地底下见面了。”裴茗茗故作叹息,很是同情的看着翟秦天。
同时不动声色的留意着他的表情,试图看清他心底的想法。
翟秦天脸上很明显的浮现出一抹震惊的神色,看着裴茗茗的眼神也带了不少的急迫。
“怎么回事?”翟秦天微微有些别扭的问。
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裴茗茗拿起桌子上一个有些旧的玩具。
那个玩具是一个小人,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小人的漆有些脱落了,看着就让人觉得微有伤感。
翟秦天顺着裴茗茗的视线看去,眼神也落到那个小人上,心又是猛地一抽。
“他现在的状态跟这个小人差不多吧。”裴茗茗意味深长的开口解释,“从医院回去的这半个月里,他的状态特别的不好,甚至连吃饭都不好好吃,整天什么事情都不做,只一个人闷闷的坐在那里。”
这个女人说的话有几分真?翟秦天审视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似乎在斟酌她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可他看了
好一会儿,都没有看出哪里有问题来,渐渐的对她的信任也就增加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