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高雅的欧洲,和她管辖的狂野的非洲味道都不同,可是那里,似乎更加的自由奔放。
她就像一只雪豹,单纯地追逐猎物,无所谓什么道义,活的最简单,最纯粹。
而不是装的二五八万,喝着没有什么滋味的82年的香槟酒,听着不知所谓的交响乐,压制住兴奋的表情,一本正经地等待大剧。
只是,honey没有想到,在拉开幕布前,主演先下台致敬了。
真是不安套路出牌的家伙。
“honey姐姐。”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一路问过来的。”
honey眉毛跳了一跳,算了,明天就不再这里混了,害怕什么身份暴露?
“有事?”
“想借你的电话,给家里报信。”
honey眉毛又跳了一跳。
“小茉莉,我可不是你姐姐小百合,我是云天使。”
“我只认识honey姐姐。”沐沐极其认真地说,honey笑了,扔过电话,“我可不敢保证没有人监听。”
“没事,都是礼节性问候。”
先知在办公室等到来自honey的电话时,手还抖了一下,听到的却是沐沐的声音,淡定得出人意料。
“我对不起你们。”
沐沐依旧在演戏。
“我真的只是不想死。”
“你这个叛徒,妄我们对你这么好。”先知也很投入地配合,“你不能因为天才死了,就把所有责任都怪在上帝身上——”
“我不仅是为了天才,也是为了你们,为了所有吃了果子的人——你知道,在圣经之中,触碰了禁果的人,都要受到惩罚,而耶稣这个时候自愿献身,拯救了全人类,救赎了灵魂,所以他才叫做救世主,对吧——”
先知一愣,沐沐这番话似乎和事先约定好的不太一样。
什么禁果,什么救世主——她去了欧洲就成教徒了?这皈依的也太快了吧——
“我们都是触犯了自然界规律的人,我们因为僭越了世界的法则而在地狱的业火中炙烤,那禁果在我们心里面生根发芽,直到今天,我挥舞着镰刀,一一斩去——先知,你叫做先知,请你告诉我,这一切值得么?”
“什么?沐沐,你发疯了吧?”
“你告诉我,值得么?”
组长已经听得不太烦,一把抢过电话,“你这个笨蛋!”
沐沐听到组长的声音,突然开口说:
“我们行走在这个污浊的世界,陷入光与影交汇的灰色地带,我们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君子,却也不是颠倒黑白的小人。我们就是我们,残缺的,不完美的,带着各自故事的,被世俗误解抛弃的——在黑暗之中让我们活下来的,就是最深处的光亮。”
这是最开始的开始,组长给她的信仰。
在最后的最后,她成为了人们的信仰。
“我觉得值得,这就是我心中的光亮。于是我挥舞镰刀的时候,尽管我不会笑,也不会哭,请记得,我的心里,是光亮一片的——”
沐沐关闭了手机,扔回给hon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