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玚脑子空白一瞬,又突然炸开了花,呼吸沉了好几分,热气裹挟着白鹤的呼吸,纠缠暧昧,胸腔了似有一团火要跳出来。
不。
不行。
这只是信息素在作祟,信息素会影响神志,他不能趁自己和白鹤意识都不清醒就欺负人家,他不能……
秦玚咬破下唇,流了血,疼痛会让他清醒,他狠心的拨开白鹤的手支起身,要离开,手指被白鹤虚浮的手轻轻拉住,他埋头去看,白鹤眼里盈满泪望着他,声音含满莫大的委屈:“秦玚……”
秦玚心跳乱了一拍。
信息素这种东西很奇妙,可以是羁绊,也可以是毒药,会勾引得人上瘾。
有那么一瞬间,秦玚的大脑处于失衡状态,他甚至想立刻伸手掐住白鹤的腰,将人顶在后座上胡作非为一通。
alpha骨子里是恶劣至极的,猎物送到嘴边岂有不吃的道理?
他用手扣着白鹤的腰窝,滚烫的指尖探入衣摆,俯身埋进白鹤的侧颈,嗅到令人头皮发麻的信息素。
秦玚的大脑皮层激起一层电流,他着了魔般细嗅那气味,清冽中带着朦胧甘甜,又似乎还参杂着什么,让他浑身发热。
很香、很爽的气味……
alpha的鼻尖若即若离的触碰白鹤的皮肤,他的呼吸炽热,发烫的唇扫过肿胀脆弱的腺体,那块软肉里包裹着诱人的蜜,秦玚红了眼,想一口咬下去刺破腺体。
恰时,兜里的手机唤醒神志不清的秦玚,alpha猛地回神,支起身,发现被他压在身下的白鹤浑身都在抖,却仍旧意识不清醒。
强烈的罪恶感扑来,秦玚低骂了一声,摸出手机,发现来电是他小爸。
才接通,那边的人率先开口:“秦玚,你邱瑶姐这周末生日宴,别忘了去。”
“知道了。”
秦玚的声音低,却还是被南钰听出了不对劲,那边安静几秒:“你没到易感期。”
“……”秦玚另一只手撩开白鹤被汗水浸湿黏在皮肤上的发丝,声音干涩低哑:“没到。”
“……”南钰的言语认真了些:“我知道你不会做冲动的事,别被信息素支配大脑。”
“我知道。”身上早已汗淋淋的秦玚苦笑一番:“小爸,我带白鹤去黎哥那,他现在应该下班了,你帮个忙。”
“黎闵没下班,他今天值班。”南钰道:“你能行?”
“不太行。”秦玚倒也诚实,他单手按着不安生扭来扭去的白鹤,卸下力气坐在旁边,仰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小爸,你猜白鹤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谈论这个不礼貌。”南钰不赞许道,但实在也担心两个孩子的安全,正欲要说什么,秦玚倒是先开了口。
“我知道不礼貌,可我现在快疯了。”秦玚的呼吸又重了几分:“小爸,白鹤是猫薄荷味儿。”
南钰在听见那几个字后,心脏猛地下沉:“你们现在在哪?”
“车上。”
“你开车?”南钰声音拔高了些:“秦玚,你现在不能开车!”
“没呢,还在车库。”秦玚明白南钰的意思,他本是想逞强,可现如今他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白鹤的信息素让他已经有些上瘾,这种瘾刺激他的神经,让他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混沌。
虽然总体来说感觉很爽,但真不适合开车,容易出事。
“你告诉黎哥我们二十分钟后就到,我叫罗叔过来开车。”秦玚手指被烫了一下,他下意识蜷起手指,侧目,发现白鹤正在咬他的指尖,用点力都扯不开。
“乖,别咬手。”秦玚轻声哄白鹤,想把手指抽出来,依旧不成,于是索性让白鹤咬。
电话那边的南钰安静着,听见秦玚的声音失音发闷,蹙眉道:“到了医院,你也去找你的主治医师看看。”
秦玚答应着,火急火燎赶来的罗叔瞧见他这模样,心脏都颤了好几下。
罗叔是秦家的老管家,退休了快一年,买的房就在这附近,别看他华发苍颜,却是十分能干,在岗几年将秦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如今依旧宝刀未老不减当年。
“去黎哥那里,麻烦你了罗叔。”秦玚将车钥匙递给罗峮,靠在椅背上对手机那边的南钰说:“罗叔来了,我先挂了。”
挂断电话,suv启动,罗老管家踩着油门往医院赶,途中看了好几眼后视镜,他是beta,完全感知不到信息素,可现在的情况实在太过于明显,他是瞧着大少爷长大的人,怎么能嗅不到其中的微妙?
甚至于,躺在大少爷傍边的那位小朋友,的确过于粘人,一分钟里有六十秒都在致力于往大少爷怀里钻,几次被满脸凝重的大少爷拦下,次数多了,那小朋友都快哭出来。
老管家察言观色,从他家大少爷强装镇定其实早已无地自容的空白面部表情中读出尴尬和难耐。
罗峮无奈叹息,要知道,他曾经可也是秦总旁边帮忙指点如何追求南先生的参谋,对这种情况也颇有心得。
只是活了大半辈子的老管家实在想不通,这个家怎么就盛产不会应对爱情的alpha呢?
老管家操碎了心。
“小秦,你得给你男朋友一些安抚。”罗峮委婉提醒。
“罗叔,白鹤是我朋友!”秦玚顿时一炸。
得,这个甚至还没把人追到手!
罗峮一把年纪再次体会到恨铁不成钢的滋味。
“好好好,是朋友。”罗峮边开车边细细道来:“朋友之间也可以互帮互助,你拍拍他的背,别总推开他,给他些安慰。”
秦玚那是想推开白鹤吗?他是不想被罗叔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