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将他一脚踹在地上,才大摇大摆地离去。
小厮们把奄奄一息的秦昂抬回中书令府时,中书令夫人心疼儿子直接昏过去,醒来哭嚎着,非要让中书令冒雨进宫面圣,
“你这个死老鬼,这可是独一根的儿子呀。他怎么这么苦命啊,和他的哥哥们一样苦命啊。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中书令急得来回踱步,直到听太医们说伤情已经稳住,才即刻出门,朝皇宫而去。
到了宫门口,中书令下轿后,十步一叩首,冒雨喊冤跪到崇政殿,
“昌乐公主无缘无故当街鞭打我儿,请官家做主。”
此举太为震撼,甚至中书令还没走到崇政殿,早已传遍百官,中书令还没走到崇政殿,早有官员赶至,跟在其后一齐磕头,
一时间,成了道压人心魄的场面。
年轻的官家在殿内摔了笔毫,“他们这是要干什么!逼宫造反嘛。”
话虽这么说,可朝堂上半数的官员都来了,昊帝也不得不拿出个态度,
他高高地站在崇政殿廊下,视线被雨幕遮住,看不清眼底的不快,负手而立中多了些许威严。
“把这些官员的名字都记下来。”
轻描淡写间,这些官员的咽喉已经被锁住。
约么等了一盏茶功夫,中书令他们终于跪走到昊帝脚下,
“求官家替老臣做主。”
方才那一会功夫,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有人禀报给昊帝,说什么秦昂冤枉,不过是被公主打了,向他施加压力罢了,如果换作一般官员,早已自行处理掉了。
“中书令放心,秦爱卿的事朕已经知道,朕一定会还他公道。朕绝不会让官员寒心。”
说罢,吩咐殿前司,“传朕旨意,昌乐公主跋扈乖张,不束官束,重打五十大板,禁足三月,以儆效尤。”
“官家~”中书令嗓音发颤,哀声开口,似是对处罚不满。
“中书令,你难不成想质疑官家的旨意!”
嗓音不大,沉缓却有力量。大长公主从辇轿上走下,因她助龙之功,特赐辇轿入宫的恩泽。
大长公主从未用过,可这次,事态紧急,且要在中书令面前压他一头,才如此。
官家扶在大长公主身侧,她见中书令没再说什么,语气放轻,
“中书令,你我都是半入土的人了,这江山、这世道,总归是他们儿辈孙辈的,咱们何必为了孙儿们打架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呢!”
一句话,既隐射了中书令不肯去朝,又把事情简单定性成小孩子打架。
说得中书令更无话可说。
“中书令啊,昌乐打你儿子不对,可五十大板再加,可就是你想要了我孙女的命了。”
试图谋害皇亲,可不是闹着玩的。
“老臣不敢。”中书令沉声应下。
众官员知道,只能认栽了。虽有不忿,终究只能听命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