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声嗔着,“以后去我殿里不好吗?我殿里全是你送进来的人,官家时常不来,安全得很。”
男声又是一阵旖旎低笑,“哪有这样刺激。”
说罢,女声惊呼出“咿呀”的笑中带怒声,“别胡闹了。你说,要不我给你生个孩子吧,你现在还没个一男半女,官家也没有。到时候,管家百年后,不就是咱的天下了,你何苦再与大长公主斗。”
“要劳什子孩子做甚,有了孩子,我怎么再来找你。”男声埋在女子某处,含含糊糊闷出来。
女声拍了他一下,“没闹,痒。等有了身孕,玩起来更刺激。”
“是嘛。我倒是突然有了兴致。”
女声“咯咯”笑声一串,“好了好了,下次吧,出来这么久,再不回去,要让人疑心了。
假山后,一男一女前后走出去,一个是秦昂,另一个是官家的贵妃。
上一世,江若汐就不小心碰见过一次,那时只觉得非礼勿视,隐约记得那个男声,像极了秦昂。
非要选在宫里幽会,那时她便猜测八成是宫里的女人。
算起来,贵妃应是秦昂的姑姑,真是玩得刺激。
回到大殿时,钟行简问他,“去哪了?”漆黑的眸底不知何时多了丝牵绊。
江若汐喝两口温酒,云淡风轻回道,“出去透透风。”
又饮了一杯。
刚要斟酒,酒杯被按住,“宴会上的酒烈,喝多了伤身。”他的嗓音仿佛被岁月磨砺过的古琴弦,低沉而回转。
江若汐轻眨杏眼,酒醉在他眸间晕了层朦胧,闪过什复杂而微妙的情绪,让人不禁想要靠近,却这好似是钟行简第一次关心她,酒气喷着,无端的,她想起那晚她在昌乐府里喝多了。
哪里是伤身,怕乱心性,亦或失态才是真。
中秋第二日休沐,用过早饭,钟行简有话与江若汐说。
“后日我到各地受灾的地方巡视,约么走半个月,不必收拾行装,我让许立收拾了。”
江若汐坐在圆桌对面,双手握住茶盏,低头思索着什么,待钟行简叫她时,她才抬眸轻轻应下,
眸间,似是蒙了一层湿漉漉的水雾。
“有心事?”钟行简眉心微动,缓声问。
江若汐攥了攥茶盏,踟蹰一息,厘清心中所想道,“半个月后,筒车差不多要督建成功了。”
钟行简闻言气息微顿,“恭喜。”
他想起他的承诺:求个诰命。
“我不想封诰命。”江若汐停下手里动作,目光坚定,“我想继续为官。”
这是不可能的。
钟行简没想到她突然说这个,深邃的眸底晃起一圈涟漪,不想直接否定她的想法,却又没法给她直接的承诺,
他在斟酌着字句。
如果是朝堂浮沉这么多年他可有不能应承之事,这是第一件。
江若汐也没逼他,红唇轻启,“我不为难你,你带我面圣,我自有办法说服官家。”
“我能不能提前知道什么办法?”钟行简声朗如清泉,认真而轻柔地看过来,他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是想判定可行性。
江若汐清冷一笑,“进宫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