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们人不够,大哥,下来陪嫂子打场比赛呀。”
“钟行简!钟行简要下场比赛。”人群中瞬间迸发出一阵乌乌泱泱的议论,“钟行简打马球从未输过,曾经一人独战一队。”
江若汐无奈,扶扶额对钟倩儿道,“你这算盘怕是打错了。我可从未听说你大哥下场比过赛。”
确实,人群里说的战绩,皆是钟行简少年时所为。
“没错,大哥肯定会因为你下场的。”钟倩儿扬扬下颌,自信回道。
“我?”江若汐惊诧,“那更不会了,你还是赶紧找旁人吧。”
刚才钟行简还气人那样,怎么可能这会愿意陪她们胡闹。
可钟倩儿一开始就是打得这样的算盘,没有第二路。
对手一听是钟行简,骂骂咧咧,“钟倩儿,你耍赖,钟世子来了我们还打什么球。”
钟倩儿不以为意,“没哪条说我大哥不能打马球,你们技不如人,愿得了谁。”
在场的数百道目光齐刷刷看向看台上的钟行简,他却纹丝未动,眼睑低压压地,始终凝在妻子身上,
江若汐仍是淡漠的垂着眸,与旁边的人说话。
热闹的马球场一瞬静匿,
众人都在揣度:钟世子到底会不会下场。
求旨赐婚
天边,一大团白簇簇的云朵缓缓飘过。
平静的神色下,就算是最亲近的人都看不出钟行简的心中所想。
官家正愁看得没兴致,听见有人在马场里喊话,倒是有了精神,
“行简,许久没见你打马球,不若今日去玩玩?”
钟行简掩下不快,拱手道,“官家,我今日衣袍不合身,没法打马球。”
堂而皇之地拒绝官家的话,钟国公坐在一旁翘了胡子,“你这个小子,怎得突然如此无礼。在媳妇那里受了气,连官家的旨意都不听了。我看,大孙媳妇不给你收拾行装没错,你这闷里闷气的性格,哪个女子能受得了。”
越说越来气,恨不得一脚把孙儿踢下场,“还不快去。”
钟行简闷声站起来,朝祖父和官家行礼后,慢吞吞走下场。
可能对钟行简这种有礼有度的人来讲,与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他的辩论能力,远超于大多数人。只有如钟国公如此略显粗暴的人,才能直接拿住他的命门。
场内的钟倩儿看见大哥走下场,朝江若汐扬扬下巴,“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只要你在这,我大哥肯定会下来。”
“你想怎么想便怎么想吧。”江若汐已经不想多费口舌了,尤其在这种说不通的场合。
每靠近一步,钟行简的脸色便阴沉一分,来到江若汐身边时,已面如黑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