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女子为官,臣想到的不是朝堂和礼法,却是民间说书先生常讲的木兰替父从军,杨家女将。虽说都是些杜撰的,但我朝民风开化,女子经商的皆不在少数,乐师、绣娘、诗书闻名于世的也有。”
欧阳拓天南海北侃了一通,见昊帝神色有所缓和,又道,“微臣斗胆,官家不妨先听听江校令的法子,若是成功再考虑此事,如若不成,也便不用再想。”
“好。”昊帝比预想中应得更干脆,斗倒中书令的决心最终胜过一切,“朕答应你,如果成了,朕许你工部员外郎。但如果不成,即刻回府,安分守己做你的钟世子夫人。”
“多谢官家。”江若汐叩首后,深吸口气,一点点陈禀,
“中书令老奸巨猾,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极难,不若官家换个方向。”
“什么!”
“从他儿子秦昂身上找错处。”
“儿子?”昊帝半信半疑。
江若汐视线自始至终落在龙案台面以下,守着规矩,可周身浑然天成的自信,不得不令人侧目。
这个法子也是上世所用,只是找了许久才被撞破,当时她同钟行简说的,今世,她选择自己陈情。
“中书令生了几个儿子皆早夭,只剩秦昂这一个,宝贝得不得了。臣便直说了,就如上次科举舞弊案,明明是秦昂捅的篓子,齐怀中却像是中书令的手笔,拿来混淆视听,让他儿子脱罪用的。”
昊帝微愣,他自是没想到江若汐会看得如此通透。
“秦昂有什么把柄?”昊帝直接问,他知道如果没有十足把握她不会面圣,还提出那样的恩典。
江若汐迟疑一瞬,钟行简见她神色稍有闪躲,“事涉官家,臣请官家不杀。”
“准了。”昊帝几乎没迟疑。
江若汐才缓缓道,“秦昂与贵妃有染,我在春华殿附近的假山碰见过。”
也不必多说了,在场三人皆明白,也皆知道该怎么做。
为了逮到他俩人私通的证据,官家派了人秘密两头监视,半个月无果。
事情焦灼得令人焦虑。
明明知道老鼠在哪,可就是逮不着。
当人看到希望之时,愈让人迫不及待。
筒车的督建已接近尾声,不日便可试验能否运行,江若汐也慢慢有些坐不住,
这日,有小厮突然来报,江若汐只以为有喜事,忙命人请进来,却听见又一噩耗,
“钟行简巡视路上途遇刺客,生死未卜。”
诱捕
随噩耗而来的还有昌乐、欧阳拓,以及府里各房的女眷,
“若汐,世子怎么了?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
江若汐捏着团扇一下下缓缓地扇着,鬓间碎发随风涌动,白皙恬静的小脸圈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