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汁桃扭过头看他,“那个,你不怕我哥哥发现吗?”
“怕什么?此处隐秘,他轻易发现不了,等到发现,那时我们早已生米煮成熟饭了,他不想认我这个妹夫也不得不认了。”二牛笑得贼兮兮。
二牛并不知道贺诏的真实身份,只当他是村野山夫,因此以村夫的思维去揣度他。
二牛的母亲也是二牛他爸用这种手段要来的,在他们的眼里,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了,女方也就不得不认了。
要不说他们坏且蠢,绑架人之前都不会去调查一下他人的底细,长成贺诏这样,再怎么看也不像什么山野村夫啊,敢威胁贺诏,恐怕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虽然二牛绑架她了,她也不忍看着二牛血溅当场,既为了她自己,也为了保住二牛的命。
叶汁桃叹了口气,打算做最后的挣扎。
同他晓之以理,希望能够动之以情。
“感情这种事情不能强求,你放了我,我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我们或许还可以做朋友。”
谁想这话竟惹怒了二牛,用筷子往地上一摔,碗里的食物噼里啪啦的撒了一地,他恨恨道:“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愿意做我的妻子!既然如此就别吃饭了。”
说罢,重重的锁上了洞穴门,饭菜的香气在空气中蔓延,叶汁桃的肚子适时传来“咕噜——”的声音,
她看向不远处沾满了灰的米饭和大鸡腿,咽了咽口水,心想,早知道刚才先认怂,把饭吃饱了再说,搞的现在没饭吃只能饿肚子等待救援,真是惨啊。
与此同时,贺诏见叶汁桃买黄豆两个时辰未归,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徐老伯家离集市不过三公里的脚程,就算是买东西路上耽搁了,也不可能耽误两个时辰。
贺诏去集市上寻人,一家一家的商铺找了过去,直到日落天黑,万家灯火都已经起来,依旧没寻到人。
在路过一家卖喜被的店铺时,贺诏脚步一顿,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二牛,满面红光的捧着一大床喜被从店里走了出来,手上还提了几个油纸包裹,身后的掌柜嘴里恭贺着“新婚大喜”。
贺诏神色一凛,此人不是前些天还对叶汁桃爱的要死要活的。这会儿一眨眼,就开开心心的要去同旁人结婚了?
联系到叶汁桃的不见踪影,直觉其中有猫腻,忙跟了上去,一直跟到二牛院子里,却见屋门屋外一派张灯结彩,宾客们举杯换盏,现场一片喜气洋洋。
二牛此刻也发现了杵在门口处的贺诏,端着酒杯上前,道:“诏哥,今晚小弟成亲,留下喝杯薄酒。”
“成亲?倒是快。”贺诏冷眼看他。
“遇到心上之人,成亲自然都是快的。”二牛笑道。
“哦,不知新娘子是何人,我认识吗?”
“你还真认识。”
话音未落,簸箕妹一身红衣走了出来,一脸待嫁的羞涩,“诏哥哥。”
“你们?”贺诏狐疑。
“是啊,正是我们。”
二牛拉着贺诏,说什么都要让他留下来喝喜酒,贺诏本想拒绝,却注意到到场的宾客从他入场起,就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神麻木,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与此同时,空中也传来一道熟悉的鸣笛声,贺诏顿了顿,脚尖转了个方向,接过酒杯,“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