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思一脸冤枉的表情:“我们昨晚什么也没有吃呀。”
温杳没再理会傅思思,她将洛晚言扶起,给她穿好鞋,完后问她:“能走路吗?”
洛晚言试着站起来,结果双腿绵软根本使不上劲,若不是温杳扶着她,大概是额头要磕地上了。
洛晚言的状况很异常。温杳眉头紧锁,二话不说将洛晚言的手搭过自己的肩膀,说:“我背你,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抽血做检查。”
洛晚言很轻,温杳背起来没有什么压力,她忍不住道:“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在傅家过的很好?你现在轻得连我都能随便将你举起来。”
洛晚言低声笑了起来,说:“不是我轻了,是你长大了。”
温杳背着洛晚言走过酒店长长的走廊,宛如多年前洛晚言背着怕黑的她,穿过昏长的巷子去接乔妍回家。她托稳背上的洛晚言,说:“是啊,我也长大了,以后遇到事情,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医院里。
抽完血做完检查后,洛晚言晕了过去,温杳给她安排了住院。
看完检查结果之后,温杳联系了媒体。
没一会儿,病房门被敲响,随后一堆人涌了进来,温杳看了一眼,是傅家那四人和张子轩陆之洲他们。
“晚言怎么样了?”姜丽青一脸担忧地看向病床上躺着的洛晚言,又看向温杳:“杳杳,医生怎么说?”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温杳身上,温杳自顾自地拉张凳子坐下,看着面前各人紧张的神色,漠然道:“也没有必要那么着急吧?晚言与在座的各位也没有那么熟。”
傅一山用力挪到前面,对温杳说:“孩子,昨晚发生的事你也是知道的,我和你阿姨一时间很混乱,所以才没有及时发现晚言生病的事情,是我们不对,多亏有你了。”
温杳扯起礼节性微笑:“叔叔说的是哪里话,这些年来,晚言多亏了你们照顾了才是。你们这些年里在晚言的身上也花费了不少钱,不如给我报个数吧,我到时候让人一起还给你们,晚言以后,就不用劳烦你们照顾了。”
此话一出,众人神色各异,姜丽青更是焦急地抓住温杳的手:“杳杳,我是将晚言当做亲生女儿来对待的,这次是我们没有好好照顾好她让她生病了,以后我们会加倍对她好,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的。”
对于姜丽青满眼真挚的承诺,温杳没有丝毫动容,抽回自己的手,说:“阿姨,在傅家晚言是不会感到受委屈的,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就是一个外人,并没有把那里当做是自己的家,也将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收起来,没有情绪也就不会有委屈。她感激你的收留,不愿你为难,所以不敢与傅思思交恶,对傅思思的要求不敢拒绝。一个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可爱侄女,一个是收留几年的外人而已,心中的天平偏向那边,任谁看一眼都能清楚。”
姜丽青连连摇头:“不是这样的……”
温杳站了起来,一边踱步一边说话:“我就不一样了,我心中的天平,永远偏向晚言那一边。如果有一天,我发现傅思思在给晚言找不痛快,那我就会毫不犹豫地甩傅思思一巴掌,然后让她滚,就像现在这样。”
清脆的一声巴掌声,傅思思被打得摔倒在地,脸上顿时印上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温杳眼中带着冰冷的寒意,指着门口说:“滚出这个病房。”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猝不及防,张子轩嘴巴惊成了o状,他推了推陆之洲,小声道:“咋回事?”
陆之洲看了眼一身戾气的温杳,仿佛明白了什么,收起往日里的漫不经心,安静地站到了温杳身边。
张子轩又去看傅羿,傅羿也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去看洛晚言,替她掖好被角。
张子轩摸摸鼻子,挪到陆之洲身旁的位置。
傅思思捂着被打的半张脸,疼得眼泪直流了出来,指着温杳质问:“你凭什么打我?”
“你不清楚的话,我把另外半张脸也打了吧,让你再清醒一下。”温杳眼里没有任何温度,扬起手掌就要往前。
傅思思吓得忙往姜丽青身后躲。
温杳看着站在她面前不动的姜丽青,放下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们傅家人可真是团结,昨天才被人置于死地,今天又在这里袒护起来了。”
姜丽青面上闪过一丝悲痛:“大人造的孽,不能怪罪到孩子身上。暴力并不能解决问题,而且打人你的手不也疼吗?”
“那我不打便是了。”温杳回到了自己的原本的凳子上,看向姜丽青和傅一山,“叔叔阿姨看来昨晚是没怎么睡好,今天的思绪还有些混乱。那我就来帮你们串联一下故事,你们看是否有参考价值。”
傅一山看了一眼病房里的其他三个不知情的男生,对温杳说:“不用了,我都知道。”
先让傅思思对他们说要去南市玩,将他们一家引到南市,再将他们的车改装,让他们葬身在汽车的爆炸中,查无痕迹。连自己的亲生女儿的命都能搭进来,傅一山对自己这个弟弟的狠心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原以为他只是一个爱留恋花丛的花蝴蝶,谁知道竟是一条蛰伏多年的毒蛇。
“叔叔你还是知道全面一点好。”温杳不介意将傅家两兄弟的脸皮撕得更破些,把洛晚言的诊断报告递给傅一山,“昨天我和晚言吃了一样的东西,一起回的酒店,我什么事也没有,晚言却被诊断说注射了未经认证过的迷情药,是劣质品,会让人浑身无力,副作用是后续高烧不断。我查了酒店监控,昨晚只有傅思思一人进了晚言的房间。我在想,要是昨晚那三个人没有被抓住,今天是花饰节开幕的第一天,晚言说太累了没力气去,傅思思自己留下来陪她,撒娇让你们趁早去帮她买最好看的花饰,那她,是不是就不用坐上那辆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