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御医说的话,他抱着她去了地牢,里?面关押着柳琴一人,他形容狼狈,失了一只胳膊,面容十分的苍白。
两颊也深深的凹陷了进去,脸上胡子拉碴的,完全?看不出了曾经清风倚栏头牌的痕迹。
白砚一步步下楼,声音节奏规律。
柳琴不需要睁眼也知道是他过来了,这里?也只有他能来。
他一如既往的讽刺道:“怎么?她又惹你生气?了?你要来折磨我??”
“你就算把我?囚禁在?这又如何,你永远也得不到兰儿的心,你能够禁锢住她一时,却抓不住她一世。”
“我?们早在?小时候就私定终身了,我?们互相是彼此最重要的人,她的命是我?救的,我?们在?一起了八年,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部?都做了,你又算什么东西??”
柳琴重复的说着已经说了上百遍的台词,这次罕见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睁眼看向那人,却发?现这一次他还抱了一个人过来。
看清白砚抱着的人,柳琴瞬间变得激动起来。
“兰儿!兰儿!”
他激动的想?站起来,但腿上却使不上劲,他狼狈的倒在?了地上,用勉强能动的手臂在?地上一步步朝白砚爬去。
“你把兰儿怎么样了!你把她怎么样了!”柳琴几?乎是嘶吼着开口。
他拼命的摇着地牢的栅栏,用头撞在?上面,企图可以挣脱掉枷锁,模样宛若一条疯狗。
白砚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他,抱着绮兰坐在?一旁,耳边不停回旋着柳琴的的嘶吼。
他低头,凑在?绮兰的耳边,低声到:
“兰兰,你要是再不醒来,柳琴就要死了。”
怀中之人面色红润,娇艳如花,双眸依旧紧闭,无动于衷。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温柔缱绻,像是爱极了这个感觉。
“白砚!你放开她!你放开兰儿!”柳琴歇斯底里?的咆哮。
白砚像是恍若未闻,指尖一步步往下,挪到她的脖颈,直至胸前,再挑开她的衣襟。
柳琴眼尖的看到了他的动作,顿时目眦欲裂,连声音都喊破了:“畜生!你敢动兰儿半分,你就不得好死!”
白砚根本不理会柳琴的尖叫与咒骂,他把绮兰放在?大背椅上,背对着柳琴,牢牢的挡
住柳琴的视线。
他重新看着椅子上的人,那平静无波的冰川消失不见,眼中只剩下浓郁到快要烧起来的痴迷与疯狂。
柳琴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牢门,可是他依旧挣脱不开这个地方,他甚至连站也不能站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伏在?兰儿的身上,行禽兽之事。
他的眼中几?乎要沁出血泪。
白砚眼中的火烧的越来越烈,身后的声音也愈发?的绝望与悲戚。
等到最后那一刻,野火烧却所?有的克制与体面,嘶吼与咒骂突然消失,他仰起脖颈,喟叹了一声。
一切重回平静。
他低下头,重新吻上那一双唇。
所?有的爱与温柔重新回归,回归在?了这个吻里?。
冰川寂静无声,沉默无言。
他侧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