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秋竹给了灵石,然后去找所谓的三师兄报销,结果对方瞅一眼道:“我联络了助药师,这是以前的旧伤,不是此次试炼所伤,不予赔偿。”
唉?陶秋竹第一次在三师兄面前瞪大眼睛,“那他挨一下子,总得给点补偿吧?还有精神损失费呢?”
陶秋竹本身灵石就不多,助药师的药还很贵,这次买了半个月的药差点掏空腰包,就算医药费不沾边,那工伤总得给点补贴吧?
结果三师兄这种恨不得把有钱两个字写脑门上的人,气场与性格极其不符。
对方微笑:“助药师没说给开了外伤的药。”
“我去找大师姐。”陶秋竹扭头就走,三师兄脸色一变,“等等,你刚入门,兴许以后还要进入内门,师兄也不差点灵石就当是给新师妹个见面礼吧。”
他忍痛掏出一个木匣子,递给陶秋竹,“拿去吧。”
陶秋竹瞬间微笑脸,“多谢大师兄!”
捧着木匣子沉甸甸的应该有不少灵石,陶秋竹很满意地离开,结果回去打开一看,很讲究华丽的一个匣子,里面甚至不知用什么材质打造的格子,很高大上,也很…沉,还很占空间,导致里头只摆放了一枚下品灵石。
陶秋竹:“……”这和现代盒装水果里面塞了一堆泡沫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是,更沉重了!
【¥%……】
在这一瞬间墨玄铮听到了一串很难懂的语言,疑惑地叫了一声,换回了某人类女子的神智,陶秋竹猛然捧起他毛绒绒小身板,用脸蛋蹭蹭:“明天开始,我要赚钱养家了。”
她蹭到了什么东西,发现感觉不对,睁眼一看,唔,是那条她荧光绿的布条,触感不好,拆开丢掉。
墨玄铮爪子一松,余光瞥见一抹绿色,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他今日当着全御兽宗的面戴了一天这东西?
一瞬间,浓重的羞耻感袭上心头。
这一日心情起起伏伏,先是说什么进迷宫就去找他,结果和其他孔雀“卿卿我我”,然后是让他戴这种羞耻东西,在宗门……
陶秋竹正要继续贴贴毛绒绒回口血,结果掌心一空,再次抬眼,那么小的毛绒绒离开了她,眨眼间窜到床脚,整只毛绒绒都蓬松了一圈,并背对着她。
她眨了眨眼睛,“怎么了吗?”
陶秋竹凑过去,戳了戳他,他背脊紧绷拒绝交流。
她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干脆侧躺在床上,支着下巴开始翻旧账,“你今天有没有做什么坏事儿啊。”
墨玄铮垂下耳朵,听不懂,不理会。
陶秋竹气乐了,“你好端端烧孔雀干什么?人家招你惹你了?”
墨玄铮僵硬着身躯,“啾!”
那是一只没有礼貌冒昧至极的色鸟!
陶秋竹没想到是这个理由,颇为震撼:“哪色???”
提到这事墨玄铮就胸腔气闷,一顿“啾啾”。
它臭美放荡,对你开屏,还说不色?它都骚扰你了!
墨玄铮气得差点说人话,这个人类怎么什么都不懂,动不动就调戏他也就算了,他是正经妖,能忍着不占她便宜,那只绿孔雀能一样吗?
鸟族本就爱美花心,见一个爱一个,墨玄铮曾经就在妖族一只重明鸟兴风作浪,妖姬无数,不检点,太不检点了。
墨玄铮决定,要好好和这个人类说道说道,说一些鸟的习性,和坏处,谁知脑袋一暖,他的小脑瓜子被压得低了几分。
“啾!”松开。
陶秋竹轻笑,不但没松开还把他头顶的毛揉得一团糟,手感软绵,越摸越上瘾,“原来你关心的是这个?”
“哼唧?”什么叫关心这个,这个不重要吗?
还以为小崽子兽性难驯,不服管教,不知对错乱伤人呢,结果是为了她。
陶秋竹的脸色柔和了几分,眼见他又要炸毛,她开口解释:“你误会了,那只孔雀不是对我开屏,它是喜欢上了我身边的一个姑娘,正好冲着我的方向,谁晓得被你撞见,还烧了人家的尾巴,它的心思并不坏只是太缠人了你不许搞种族歧视,今后那个姑娘会自己解决,你不知道它毛毛烧焦后有多难过,这次我就不与你计较,下次做事情前要搞清楚始末,不然容易酿成大错知道吗?”
手下的小毛团子僵硬在原地,在妖族他一直都是被歧视的那个,从未有人对他说不许种族歧视,他心里复杂,迟疑地问:“啾?”真是那么回事儿?
陶秋竹好笑:“不然呢?”
毛绒绒把爪子踹回身下,晃了晃尾巴,“哼唧~”
开屏不单独找没人的地方开,对着两个异性开屏,不检点。
陶秋竹:“……”臭东西,就嘴硬,死倔。
她无言半晌,叹口气,“行行行,就你检点,今天有没有受伤?以后再碰见这种事情不要硬碰硬知道吗?打不过就跑还用我教你?”
陶秋竹难得正经起来,这回轮到墨玄铮无言以对了。
他发现,眼前的这个人类确实是不同的。
没有人天生喜欢撞得头痛血流,小时候被其他幼崽欺负时,他喊过,可其他妖和他非亲非故,又都厌恶他,根本不会帮忙,路过时还会把他一脚踢走,免得挡了他们的路。
他知道,没有妖会听他诉说委屈,这个世界本身就弱肉强食,哪怕明知打不过也要去争一线生机。
其实今日的那个坏人他并非打不过,只是当时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知道她来了才会撞上去。
这算不算是一种欺骗呢?
墨玄铮垂下脑袋。
思考间,陶秋竹柔软的掌心已经从毛团子头顶摸到背脊,然若对待世间珍宝,轻柔小心,怕弄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