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allworkandnopyakesjackadullboy’(只工作不玩耍,聪明的孩子也变傻)。铭书,有时候别太压榨自己。你还年轻!不必着急。我可舍不得看到我冰雪聪明的艺人变傻呢。”
靳培英稍微开了点玩笑,但可以看出是很认真说的话。
“当然,我会听的。”姜铭书不由笑了笑,“嗯……虽然从某种程度上说,看书对我而言确实是一种休息吧——不过你说得对。”
靳培英噎了一下,继续说:“那我这几天就在酒店处理工作,你好好玩,有事情一定要找我啊。”
“好。”
送走经纪人后,姜铭书缓缓坐回沙发,将整个人陷在柔软的靠枕里发了会呆,又坐起身打开星博。
如水的夸赞和吹捧,似乎和以前一样。
但不再是对着一个虚拟id,而是对着“姜铭书”。
——或者说,对着他。
这些曾经看惯的内容,如今却让姜铭书惴惴不安。
一切都太虚幻了。
如雷的掌声、纯净的称赞、不含恶意的追捧;媒体的闪光灯、明亮的颁奖台、无数人的注目……
他闭上眼,甩去一些不必要的忧愁。
“靳姐的担忧挺有道理的。”他想,感觉自己已经有点“dull”了。
不然为什么总是产生一些对于处理眼前事没有一点帮助的想法呢?
果然还是得休息吧。
嗯。看书不算休息。
调整
十月的斯尼芬已经过了旅游旺季,游人渐少,失却了往日的喧嚣与哗闹,显得平静,优雅,清新,俊逸。
姜铭书漫步在斯尼芬最着名的运河畔,看不知从城市哪个角落飘来的、沾着浅浅金黄的叶片坠入河道后被水的表面张力紧紧抱住,一齐向下游滑去。
秋日温和的阳光下,一切都像是透明的。
他慢慢地走着,欣赏着。有时看得出神了便停留在原地,微倚着河畔的石栏,思绪随静静的运河一同流淌。
风起,落叶飘零而下。与叶的簌簌声一并响起的还有相机“咔嚓”的声音。
姜铭书转过头,发现是一个棕色头发、穿着时髦的年轻人。
他站在不远处,见被自己偷拍的人朝这边看,因此颇有些不好意思地上前:
“不好意思啊,我没忍住拍了一张。”
棕发青年一边说一边把刚刚拍的照片调出来,“我是个自由摄影师,看到很不错的风景人物总是不自觉犯职业病,很抱歉冒犯了——这是我刚刚拍的,就这一张,如果你不乐意我会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