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虫奴虽然性格有点木头,但好歹身体很顺从,不论怎麽打都不会吱声,安安静静地也不会虫化,很省心。”拉菲姆又指向另一个,“这个亚雌虽然有点瘦,但好歹在床上操起来反应大,不算无趣。也算各有千秋吧。”
“要做个交易吗?我们把雌奴交换了玩儿玩儿?”
话音一落,一石激起千层浪。
旁边站着的两个虫奴身形一动不动,但依稀可见正在发抖。很显然平日里被雄主惩罚惯了,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他们都极力控制着表情,以避免突如其来的鞭子。
泽兰闻言,也保持着沉默,以他现在的身份,不能有任何反应。
他当然听说过雄虫间的这种“趣味游戏”,倒不如说也见过很多,他的雄父向来最喜欢这种把戏。
泽兰幼时的记忆已开始模糊,但他还记得主宅中经常出现的雌奴,一切都如流水般更换,去了旧的又有新的,不同的脸模糊成一团,唯一不变的是那地上被清理过一道又一道的鲜血。
雌奴作为物品,没有虫权,也不受法律保护,互换雌奴就和互换玩具一样,在雄虫之间是再寻常不过的操作。
而他身旁的雄虫……
过去雄虫所做的一切都一一浮现在他脑海,有雄虫温柔的手,也有那狡猾可恶的小尾鈎,卡洛斯和其他雄虫都不一样,他就像是虫神赐予的宝物,是他从未见过的美好模样,泽兰很清楚这一点。
但到了利益跟前,所有的情感和记忆都只会是虚无……
又怎麽会有雄虫拒绝这种“锦上添花”的游戏?
泽兰只听见身旁的雄虫答道:
“好啊。”
光脚不怕穿鞋的
瞬间,一颗心如堕冰窟。
是了,哪怕他们同行了这麽久,泽兰再清楚不过,他和卡洛斯并没有什麽关系,在现在这个时刻,他甚至都找不到理由去质问一个原因。
一名雄虫救了一个虫奴,难道是因为心血来潮?连书中都不会出现如此荒谬的故事。
泽兰其实早就知道了故事最坏的结局,但只是卡洛斯一次又一次的温柔陷阱,让他排除了这最坏的一种可能。
现在,这个梦也终于碎了。
其实卡洛斯的回答在雄虫中属实是正常操作。
拉菲姆来势汹汹,但并未把卡洛斯和泽兰放在眼里。在他看来,没有他得不到的虫,办不到的事,一直以来的顺遂让他无比确信这笔交易也能顺利完成。
他有些愉快地扬起笑容。
谁料对面的虫话锋一转,“只是冕下,以您尊贵的身份,和我互换雌奴实在是我占便宜了。”
做交易,难道还真有人生怕自己占了便宜?
拉菲姆注视着卡洛斯的眼睛,想看看这雄虫到底想耍什麽花招,但他仔细打量着,倒还真从中间看出了一分真诚,就像是真在为他考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