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名字,裴冽本就发涨的太阳穴,越发鼓鼓跳个不停,“又是她!”
“难不成五皇子也知道那块地……”
裴冽抬手,“此事不要声张。”
“是。”
待洛风走,裴冽骨节分明的手指再次落到算盘上,却如何也拨不动了。
‘嘘!跟我走—’
那时还是孩提的他与外祖父临巡潭州,他贪玩儿走丢后被一牙婆拐去卖到隔壁郡县。
途径密林,他找机会跳下马车。
眼见就要被贩子追上,忽然有一个女孩把他拉到草丛里。
‘别哭,我带你回家!’
他至今记得女孩模样。
眼睛明亮仿佛盛载着璀璨银河,坚定的样子至今想起都令他心怀悸动。
离开潭州那日,他偷偷跑出去找女孩,承诺定会回来找她。
只是后来多生变故,等他有本事去找女孩时,女孩携百万家财嫁到皇城了。
顾朝颜,你眼瞎。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顾朝颜起床梳洗之后入正厅用膳。
气氛与昨日不同。
她刚一坐下,对面萧子灵便阴阳怪气嗤笑出声,“有些人啊,忙来忙去,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顾朝颜了然,邓媒婆的死讯传到将军府了。
“嫂嫂尝尝这个人参香菇大补鸡!”萧子灵把鸡肉夹到阮岚碗里,“多吃点儿,你这肚子里可怀着我们萧家长孙呢!”
萧瑾只朝这边淡淡扫过一眼,眼睛里充满讽刺。
主位萧李氏脸色板着脸,“朝颜,给瑾儿纳妾的事我看就作罢了,还没怎么着就见了血光,不吉利。”
顾朝颜料到如此,“母亲不必过忧,夫君战场杀敌,血光是荣耀,柱国侯亦是征战沙场的老将,断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失信于我们。”
言外之意,我们失信亦是很难看的事。
对面萧子灵冷哼,“顾朝颜你这是强词夺理!战场杀敌跟这有什么关系,邓媒婆的死就是老天爷给咱们的警示,这桩婚事成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