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准的头一阵剧痛,像是被人用钢针狠扎着,扎了一下不够,又接着扎了第二下、第三下
“时准,你怎么了?”
时准双手抱头:“头,我的头好疼。”
泪水不自觉的流下来。
“爸爸,妈妈,我好疼啊。”
宁杭推着轮椅往外跑:“我们现在就回医院,一定会没事的。”
邱炳跟着跑了出去。
林子阳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鹤洋哥,我们怎么办?”
“滚开!”
计鹤洋跑了出去,林子阳在原地跺了下脚,气愤道:“妈的,自己把人刺激得进医院,朝我发什么火。”
外面的人间包间冲出几个人,还有个人推着个轮椅,吓得慌忙退到旁边。
邱炳冲在最前面:“都让让,这里有病人要赶去医院,都让开!”
宁杭推着轮椅跟在邱炳身后,一边注意前面的情况,一边注意着时准。
时准的脑子像是要炸开,眼前浮现血腥的一幕。
时家老宅前,一辆大货车撞在墙上,车头整个凹进去,还冒着烟。
他躺在被撞碎的画板间,身前是计鹤洋的妈妈,而她的妈妈却被压在车下。
血。
好多血啊。
她们都是为了保护他才死的。
如果当初死的是他,计鹤洋的妈妈和他自己的妈妈就不会死了。
“啊——”
时准头疼得喊出了声。
宁杭心疼的抱住他,声音哽咽还带着明显的颤抖:“没事的,已经过去了,时准,都过去了。”
他无比后悔,明知道计鹤洋是个什么东西,还让时准见他。
“宁杭,我头好疼啊。”
宁杭以为时准是脑震荡的后遗症犯了,想给他揉揉,却怕弄巧成拙。
他像哄孩子似的对着时准的脑袋吹了吹:“乖,不痛了,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时准不停的往宁杭的怀里钻,双手死死护着头。
“头还是好疼啊,腿也疼,宁杭,我腿也疼,胸口也好疼,胳膊也疼,全身都疼。”
珍宝
通过镜子,驾驶座上的邱炳时不时看向后座的两个人。
听着时准的呼痛,他气得捶了下车。
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该提议吃这顿饭。
本来想着他几年没回国了,几个老朋友聚一聚,谁知道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到了医院,宁杭抱着时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时易办公室,此时时易正和另一个医生商量着一位患者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