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春雨,浇息了尘世的喧嚣,全世界只剩下了雨打窗纱的声音。
沉睡中,晚翎忽觉冷风从窗子处灌进来,接着一个气息清凛的男人钻进了她的被子……
捏碎她这一身骄傲
晚翎倏然惊醒,尚未看清那男人到底是谁,便一脚踹了过去。
不论是谁,都必然要这么做。
然而他似乎非常了解她,知道她会怎样出招,长腿一抬便将她的腿压制住了。
她用力挣了挣,挣不开。
淡淡的青竹气息,夹杂着冰冷的雨意,包围了她。
耳边响起男人低低沉沉的笑声。
他说,“真好奇你的功夫是从哪里学的,反应够快,出手也够辣,倘若换个人,怕是被你踹得断子绝孙了。”
是湛司域!
晚翎简直要七窍生烟,知道他邪恶,知道他混蛋,却没料到他会如此的狂疯。
他居然深夜爬窗潜入湛寒澍的住所,来欺负她,这也太肆意妄为了些。
“湛司域,你赶紧给我滚!”
“别这么无情,前妻,”他嗓音清越,还带着一丝懒意,“倘若我以前知道是你的话,我们早就夜夜同床共枕了不是么?”
“那又怎样?错过就是错过了,你后悔也没用,滚!”
“我是不会滚的,这个作业我补定了。”
“你休想!”
晚翎抬手就劈向他的侧颈。
她很想告诉他,倘若早知道他不是个残废,她也决计不会嫁给他,又哪里来的补作业?
大概湛司域的注意力都在防控她的腿上,这一次,被她结结实实地劈了一掌。
倘若是个普通人,定会劈晕了,可湛司域的身体硬得像铁。
晚翎劈上去反痛了手,不由得轻呼了一声。
当然湛司域也痛了,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责备道,“还真是个蛇蝎女人,你是准备劈断我的脖子吗?”
一掌不成,晚翎毫不犹豫劈来第二掌,结果就是双腕都被他牢牢地攥在了大手里。
她像一条被他掐住腰身的鲤鱼,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倔强地扭、动几下。
深深无奈。
于是她也叹了口气。
“湛司域,你就不能放过我吗?我和你已经无冤无仇了不是吗?”
“嗬嗬嗬……”
第一次听到她这么无奈的语气,湛司域兴致勃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的笑激起了晚翎的怒火,她恨恨道,“那夜就该让你死在大海上!”
湛司域忽而就不笑了。
他轻抵着她的额头,貌似有点隐约的温柔,“最后是不是舍不得我死,嗯?”
晚翎嫌恶地向后仰了仰头,与他拉开些许距离,“湛先生,你未免太自作多情!若不是怕惹上官司,我决计不会拖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