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折腾了一下午。
保镖与女侍都焦头烂额,只好向湛司域打电话求助。
晚翎午饭没吃,晚饭也没有吃。
直到湛司域回来,她还坐在沙发上,一副郁闷难解的样子。
湛司域长身立在门口,沉声道,“想跟我怄气有很多方法,何必饿着自己?”
晚翎偏过头来,她没有笑,两颊却偏带着嫣然的讥诮,“我就是把自己饿成干尸,也不做你金屋里的的囚鸟,你恼羞吗,湛先生?”
湛司域突然就怒不可遏了,因为他真的恼羞了。
他从来就没有被女人这么嫌弃过,也从来没有女人敢如此践踏他的尊严,她是越来越放肆了。
每当看到她眼里的讥诮神情,他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倘若不是看在她与他同是易老徒弟的份上,他此刻一定会扭断她的脖子,让她知道骄纵的女人,在他这里不会好过。
静默片刻,他猛地扯起她的胳膊,拖着她进了电梯……
他命令她把婚退了
当电梯门关闭,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个人,她能够清晰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
晚翎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点作得过分了。
她悄悄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脸色阴沉得仿佛夏日里的烟雨天,头顶的灯光打下来,为他镀了一层冷晕。
他淡淡地睨着她,声线冷凝地问,“你是不是仗着我想要你,万不会伤害你的身体,就为所欲为?”
晚翎倔强地挺直腰杆,“你不也一直仗着我怕你,就为所欲为么?”
“嗬!”湛司域不怒反笑了,“你怕我?”
想想她将他刺晕丢在海上,用水果刀扎伤他,还将他推下三楼,哪一点表现出她怕他了?
晚翎也突然意识到这话有点讽刺,不自然地缩了缩肩,但她是真的很怕他啊。
来到地下停车场,湛司域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晚翎却不肯上车,“又要去哪里?”
湛司域不说话,而是用力敲了敲车窗玻璃,就像主人威吓自己养的小兽。
晚翎瞪他一眼,还是乖乖上车了。
看着他坐进驾驶座,她又问了一遍,“到底要去哪里?”
湛司域冷冷地睨她一眼,“吃饭。”
晚翎的确很饿了,于是没再说话。
她本以为他会带他去餐厅,可车子居然开到了郊外,他的私人飞机安静地等候在草地上。
晚翎想到了什么,“我不去凰崖!”她对那里有心理阴影。
湛司域不说话,直接拖着她上飞机。
晚翎一路忐忑不安,最终,飞机降落在一家海滨别墅酒店的天台上。
led灯牌在夜色里闪亮夺目,上有四个红色大字:柏霆酒店。
晚翎这才突然醒悟,原来赫赫有名的柏霆连锁酒店是湛司域名下的。
下了飞机,酒店经理立刻上前,恭敬地道,“湛先生,房间都为您准备好了。”
湛司域淡淡地点了下头,扣着晚翎的手腕,乘电梯直下海底。
进入房间,晚翎惊艳地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