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自爱,与混混私奔,还献出了清白,自甘堕落。
他开始讨厌她,恶心她,哪怕听见她的名字,都像吞了苍蝇一样。
她的堂姐就和她完全不一样,晚芯玫自幼就是一朵洁白的花,漂亮温婉,聪明上进,是他最期望看到的女孩的样子。
“晚翎,你真的好脏!”他突然说。
晚翎怔了一下,继而轻笑,“所以我也有自知之明,不会染指二少的,只需要用一段时间,二少未婚妻这个身份而已。”
“我凭什么给你用?”他怒而看她,目光好似穿肠的毒,“你又凭什么用?”
“你八岁的时候,得了一种极罕见的病,各大医院都治不好,甚至一度被下病危通知书。
是我妈妈治好了你,没有收一分诊金,你就当报我妈妈的恩吧。”
这个理由让湛寒澍哑口无言,即刻沉默了。
晚翎知道谈判成功了,“现在,请你带我去湛家看望老夫人。”
湛寒澍紧紧地抿着唇,驱车前往湛家庄园。
凰崖别墅里。
湛司域看着手中的照片,冷气场肆虐,整个人都晦暗至极。
晚翎从离开七芒山直到此刻的所有行踪,全部都在他手中的照片里……
醋意勃发的湛先生
自前夜开始,凰崖别墅就被一种压抑的气氛笼罩着,仆人保镖都不敢轻易走动。
湛先生从前很沉默,能用一个字表达清楚的事情,他决不说两个字。
这两日他更沉默,与以往不同的是,从前只是单纯的沉默,现在是压抑的沉默,给人以随时都可能原地爆炸的错觉。
大家都清楚,全是因为晚小姐。
湛先生要面子,求而不得,就一脚踢了晚小姐,可是踢走了人之后,他又抓肝挠肺。
大概习惯了呼风唤雨的湛先生,从来没有这样对某样东西求而不得过,甚是恼羞。
从前的湛司域最喜欢住在凰崖上,这里远离人间烟火,安静舒适,而这两日来,他觉得这里沉闷得像囚笼一样。
看着晚翎与金沛川相拥的照片,他有种去捉奸的冲动,尽管没什么正当的理由。
他反反复复都在回忆她说的那句话。
她说她可以陪这世上任何男人,就是他不行。
该死的女人,果真这么说就这么做,陪个混混都那么开心,陪他就要死要活,一副圣洁烈女的样子。
她可真有本事,强行与湛寒澍订了婚,又跑去和混混卿卿我我,还让两个男人为她大打出手
果真红颜祸水。
倘若杀人不犯法,他现在就想飞去把她给拆骨扒皮。
不,他偏不去,他若也去凑热闹,搞得三个男人争一个女人,岂不是和混混一个水平了?
她又不是仙女!
他猜她前夜大概骂遍了他祖宗十八代。
因为他的耳朵一直发烧,烧到了现在都不退,夜深、入凉的时候,他还打了好几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