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来参观鳄鱼的,但是晚翎只匆匆看了两眼,便指挥着仆人,将小木舟划到了湖心处。
在夜色的掩映下,她将手腕上的玉镯取下来,悄悄丢进了湖水里。
玉石入水,一路沉入了水底。
晚翎悄无声息地勾了勾唇,继而对仆人道,“我想回去了。”
仆人即刻将木舟划至岸边泊好。
晚翎从船上下来,对守候在那里的孙福道,“孙管家,接下来几日我要闭关学习,不许任何人到我房间打扰,吃饭也不许叫。”
孙福不解地蹙了蹙眉,这位晚小姐哪里还有在泽熙墅时的乖巧,此刻怎么看都像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妖精。
但他绝不敢有微词。
晚翎又道,“你命人准备一架小型无人机,一日三餐从窗子处送进去就好,饿了我自己会吃,你们不必过多操心。”
孙福第一次接到这样奇葩的命令。
湛先生要日才能回来,晚小姐足不出门,一日三餐都在房间里解决,也不知会不会憋出毛病来。
他顿了顿,恭敬道,“是。”
晚翎满意地点了点头,直接回了卧室,快速闭门熄灯,让所有人都以为她睡了。
夜深之时,她扒着窗子向外望,灌翠湾里路灯昏黄,树影重重,远处近处都静谧无人。
她换上轻便的运动衣,软底鞋子,从二楼阳台处跳到柔、软的草坛里,左右观察无人,便踏着月光潜行而去……
没有你的日子,我一天都不想过
晚翎潜出灌翠湾,最先想去找金沛川。
昨夜未能与他说上一句话,后又被湛司域丢掉手机,再也联系不上,他一定担忧坏了,怕是找她找到发疯了。
可惜灌翠湾附近根本打不到车,她只有步行走到通往城市的公路上,才有可能打到车。
虽然距离不短,但若是平日里于她也不是太大的问题,偏生她的脚受伤了。
深夜的林阴路,旷寂无人。
她一瘸一拐地独自行走,伤势因磨损而更加严重了。
就这样走了很久才终于走上公路,可是深更半夜的郊外,同样车辆稀少,好半天都没有打到车。
好在附近有个加油站,她走过去找工作员借了手机,给金沛川打电话。
大约一个小时后,一辆黑色越墅车风驰电掣而来。
金沛川从车子上下来,昂首阔步,直接走向她。
晚翎坐在工作员为她搬来的小板櫈上,受伤的左脚又在淌血了。
看到金沛川,那颗孤独无依的心,才终于感觉找到了坚实的依靠。
“沛川哥!”她笑着向他挥手。
这一声呼唤,更像是催人的鼓声,金沛川直接奔跑起来。
待来到她的面前,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她受伤的脚,立刻蹲下来查看,“脚怎么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