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和金达二人笑着表示确实该如此,转而开口道:“我们将军前来告知了攻城之事,我得知此番要与你同战,便来寻你了。”
宗延黎紧跟着点头道:“确实如此,此番攻城之战怕是不易。”
这话都不用宗延黎说他们也能知道,只一千多的兵卒如何攻城?
石破天和金达这也是心里没底……
左军当初损失太多,战事一茬接一茬现在也没补足多少人,此番彭将军点兵一千,石破天和金达第一时间响应出战,其实他们都有些明白,他们这一千人此去生死毫无定论。
“得知此去有你压阵,我这心里安心多了!”石破天看着宗延黎哈哈笑道。
“既是来了,可要去我营内坐坐?”宗延黎开口邀请道。
“待此番得胜归来再来不迟,我等还要回军中点兵。”石破天虽然很想去,但是他到底是彭德庆手下亲兵,不好与宗延黎走的太近了。
这军中也有好口舌之人,他不想让自家将军多想,故而只等在半路与宗延黎说两句话就走了。
宗延黎亦是能理解,当下与之拜别回营去了。
闻年已经清醒过来,正在洗去自己盔甲上的血渍,见到宗延黎回来,他略微停手望去。
宗延黎目光落在闻年脸上,思索了片刻说道:“你此番清醒过来的时间倒是挺短的,可有什么其他感觉?”
“……后脑勺有点痛。”闻年垂下眼帘,每次都被敲后脑勺,他都有点担心自己的脑子。
“……”
宗延黎沉默了一下:“敲后脑勺晕的快,你忍一下。”
旁边听着两人对话的白修筠差点笑死,憋着气咬着牙见到宗延黎回去了营内,他才背过身去笑了个痛快,随即笑哈哈的凑去闻年面前道:“年哥,你这毛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他如果知道就好了。
“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若有朝一日咱们将军负伤制服不了你,反被你所伤……”白修筠简直有点不敢去想那个场面,杀疯了的闻年旁人真的能制服的了?
闻年刷盔甲的动作顿住,伤了宗延黎……
不,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他握紧了手,心绪有些翻涌眸色深沉,到底要怎样才能抑制,他不懂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此后的几天宗延黎多去左营走动,与彭德庆商议攻城的具体事宜,兵马整顿只等大将军之令。
冬至来临的那一日,他们终于是出兵了。
千余兵马从大营后方悄然离去,踏着地上的冰霜朝着东宁城而去,此时的南康与晋国依旧毫无察觉,反而因为宗延黎那三百阴兵而争执许久,南康如此精良的骑兵都无法抵御,怎能叫他们不气怒啊?
那吴贤身边临阵脱逃的副将被斩示众,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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