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将军也说了,他们是军中将士,而非市井泼皮。”宗延黎亦是跟着笑了笑,扫了众人两眼说道:“既是军中兵卒,扰乱军纪当以军规处置。”
“在场诸位,凡是动手了的,皆同罪论处。”宗延黎淡声说道。
随着她话语落下,卢昊几人瞪大眼,眼中满是不服之色。
曾兴朝大约是没想到宗延黎这么硬气,脸上神色变了变,有些冷然说道:“若要惩处,也是你帐下兵卒抢占位置在前吧?”
宗延黎摆了摆手,看着曾兴朝笑道:“公说公理,婆说婆理,既要论对错,不如去请秦大将军来亲自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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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兴朝当即黑了脸,大抵是不想闹去秦无究面前,最后几乎是捏着鼻子认了。
卢昊等人满脸气怒之色,分明是那些人故意挑事!
“你以为将军看不出来?”裴良许是看出了卢昊的气愤,叹了口气说道:“那些人分明有备而来,就连那曾兴朝都是一副和稀泥的样子,指不定就是他任由帐下兵卒闹事的。”
“如今主帐坐的是秦家人,偏偏咱们将军次次出头冒尖。”
“秦大将军帐下将领怎会毫无怨言,此番看似是挑事,实则是故意羞辱我们将军,言语之中皆在暗指将军抢军功。”裴良说着脸色略有些阴沉,军营之中这点儿破事他再熟悉不过了。
卢昊几人闻言只觉得难以置信:“若非他们无能,那军功岂会落在将军身上?”
蒙奇更是大怒:“将军满身伤痕换来的军功,怎能是抢!”
裴良摇了摇头说道:“他们却是不这么认为,以前你们在宗延大将军帐下,咱们将军是大将军的亲儿子,所属将领皆是打断手连着筋的亲兄弟,自然不见这等事情。”
“可是如今不一样了,将军不是不为你们出头,而是如此做法最为妥当。”裴良侧头对着卢昊说道。
“……我知道了。”卢昊憋着一股气说道:“待日后将军也坐上大将军之位,咱们就不用受这鸟气了!”
呃——
裴良沉默了一下,倒也不是没道理。
最后卢昊等人老老实实去领了军棍,回来的时候就被宗延黎叫去了帐中。
“觉得委屈了?”宗延黎看着卢昊几人,略微扬眉说道。
“不委屈。”卢昊捏了捏拳头,又跟着松了松说道:“我等只是替将军觉得委屈。”
宗延黎听着顿时一笑,便明白定是裴良对他们说了什么。
宗延黎微微抬眼看向几人说道:“今日是我等大意,受了这个委屈,想来日后免不了还会遇到,军棍你们也领教过了,当知道军中军规并非摆设。”
卢昊几人咬了咬牙,心中忍不住悲愤的想着,将军这般教训,莫不是让他们以后躲着他们点?
谁知宗延黎下一句就道:“既是知道了军规的厉害,就该学着怎么避开。”
“我帐下兵卒岂是能被如此小看的。”宗延黎笑了笑,长腿一伸换了个略微舒适的姿势看着他们说道:“他们不服,就打到他们服。”
“何意?”卢昊有点懵了:“晚上套麻袋敲蒙棍去?”
裴良被卢昊这话逗的,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龇着牙说道:“将军之意是要让你们去找曾兴朝帐下兵卒下战书,光明正大的比武切磋!”
宗延黎扬唇笑着:“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去。”
卢昊几人一听登时亮起了眼眸,说得对啊!
比武切磋,单打独斗,这总不能挨军棍了吧?
“记住,尔等是为何而去,若不拿出点真本事来让他们瞧瞧,当真以为我们好欺负。”宗延黎扫了众人两眼,面色肃然说道:“不论输赢,但求每一次比试拼尽全力!”
“是!”众人齐声应下,霎时之间就被点燃了斗志。
待卢昊几人走后,裴良多留了一会儿,看向宗延黎笑道:“这是将军刚想出来的练兵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