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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海天此刻也是走投无路了,直接抱着那鱼工腿央求道:“既然她的钱都给你,那你们也给些给我吧!救济救济我,啊?好歹曾经也是我妻子,她挣的钱怎么着都该有我一份吧?”
“放你娘的屁!当初银货两讫,现在我又给你哪门子的钱?”那鱼工也是火了,直接用脚踹,但是对方抓的实在是紧,居然踹不走。
鱼工对着周围几人道:“愣着干嘛?动手啊!”
话音一落,张海天的身边顿时就围上了好几个男人,一个个都对他拳打脚踢。
“给我钱,不然我不松!要么就让我见到为舟!”
那张海天或许一身的硬气都用在这了。直到打的奄奄一息还往鱼工这里爬。
鱼工正想在补上一脚,这时却突然被灯蕊制止了。
“老爹请慢。我有个主意,倒是可以同时解决两件事。”
“什么事?”鱼工此时还没反应过来,但是等灯蕊跟鱼工说了之后,鱼工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你倒是机灵啊。走,把人先带回去。”
鱼工一挥手,几人把张海天拖了回去。
在常桂香的屋中,灯蕊和鱼工还有张海天俱在。
“你还有脸来找老娘要钱?我还没去找你算账呢!”
常桂香指着张海天的鼻头骂道。
“当初可是你找上门来,说你家媳妇盘顺条靓,还不会生育,求我给的高些。老娘我可是足足给了你55两银子啊。可结果呢?前段时间接客的时候,硬生生掉出一个刚成型的孩子来,把我们客人吓了一跳!你说说,这样下去谁还敢来?”
张海天听后一惊:“孩子?她有孩子?”
“这还能有假?”常桂香看了眼鱼工和灯蕊。
“当然,我亲眼见到的。小手小脚的直动弹。”鱼工夸张地描述着。
灯蕊也跟着道:“我虽没亲眼看到,但也知道这事。确实是落了胎,在床上躺了约莫半个月呢。”
张海天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好个小贱妇!这不是断我张家的根吗?”
“可不是!”老鸨常桂香当即附和道:“她自己又不说,我们也不知道,要是知道了,铁定不会再叫她接客啊。这不白白的没了一个孩子吗?哎,真是造孽啊。还是个男胎呢。那孩子要是生下来,我们一准给你送去。到时,你们张家也有后了,她呢,自然也是时时记挂着你们,纵使不看你,看着孩子的面,她还会不管你的死活吗?啧啧,竟是可惜了。”
常桂香边说边看了眼张海天,那张海天此刻气得眼睛都红了,直接跳了起来:“我要杀了这娼妇!我要砍死她!她杀了我张家的种,我要让她偿命!”
这时灯蕊上前道:“张大哥你也别急,说不定姐姐也是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这才和周公子没日没夜的…。。”说着又撇了眼张海天,张海天的脸气得更绿了。
“我请求妈妈让张大哥和姐姐见一面。好歹他们曾是两夫妻。现如今,姐姐发达了,万一对张大哥还念着旧情,愿意扶助一二也未可知啊。而且,姐姐从进了我们这院至今都是周公子包着的,独得恩宠,想来平日里得到的银钱珠宝也是不计其数。姐姐松松手,指缝里流出的金子就比我们见过的都多呢。如果姐姐愿意救助张大哥一二,我还请求妈妈发发善心,就留给张大哥,权当补偿这个未出世的孩子了。如何?”
常桂香看着机灵的灯蕊直笑:“你真是个好姑娘。妈妈没白疼你。”
张海天一听蒋为舟竟然这么有钱,顿时也是急不可耐地要去见蒋为舟:“就是就是,让我见见吧。”
常桂香这时笑着对张海天道:“行吧。不过我看你也饿了。先吃了再去。”
这一顿饭,张海天足足吃了一个时辰。
常桂香在屋后头直翻白眼:“饿死鬼投胎,真是祸害遗千年。待会要是打不出来,白瞎我这么多粮。”
“妈妈只管放心。那姓周的此刻正在橙香的床上下不来,到时候我们把人带到后院的槐树边上,肯定谁也听不到。”
“好姑娘,还是你跟我一条心。多亏你机灵,把人带了回来。不然我还真一时想不到办法整治那贱货。从今往后,我看她还怎么猖狂。”常桂香眼里放着恶狠狠的光。
当晚,大茶壶敲开了蒋为舟的门:“来客人了。”
蒋为舟说:“我不接。”
大茶壶道:“这位可是你的故人。好不容易求了妈妈和你见一面,姑娘不见?”
蒋为舟微微皱眉:“是谁?”
“是谁姑娘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人就在河边槐树下等着呢。姑娘赶紧去吧。”
一提到河边槐树,蒋为舟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人就是吴系民。可是吴系民为什么无故突然要求见面?更何况,还约在了屋外?
蒋为舟心中存疑,但还是决定去看看。大茶壶见人应了,转身就走了。
蒋为舟走了几步,到了院口,往身边一看,却没有一个龟爪子看着自己。蒋为舟心中越发疑惑了。
走出院口,果然远远地看见有个人影站在槐树下。
蒋为舟一步步走过去,直到离树还有三四米远的时候,蒋为舟才认出来人。
“张海天。”
“呦,还记得我啊。”张海天看着面色红润,体态娇柔的蒋为舟,满眼的讥笑:“听说你在这过得很不错啊。”
蒋为舟眉头紧皱:“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张海天撩了下自己遮住眼睛的一坨头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他跺了跺自己脚下的这片土:“这是我儿子的葬身之地。你说和我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