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着之前,他悄悄往边上挪了挪位置,侧面身子都贴在墙面上,头朝着里面,缓缓蜷缩身体。
却没想到这木床压根不结实,一转身就发出吱呀声,他越发小心,声音却仍不容忽视。
“燕琨玉,你这是养了只多大老鼠。”九方渡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燕琨玉囧得红了耳垂,没来得及闭上眼睛,腰身忽地被桎梏,身体竟然被旁边的九方渡一伸手翻转过来。
被子丝毫未乱,只有他从墙角被拽到了九方渡怀中。
九方渡的手只是轻轻搭在他的腰上,燕琨玉却觉得无法动弹,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九方兄……”
“别再动了,冷。”九方渡命令道。
燕琨玉不知所措,开口道:“我去取些木炭回来?”
九方渡没说话,放在他腰上的手也没有拿开的意思。
燕琨玉只好不再动了,心里的紧张让他睡意全无,生怕再睡着后又攀在九方渡怀中,压了他的伤。
他正百无聊赖数着木梁上的纹路,不知何时放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竟攀到胸口来。迟钝地反应过来时,里衣已经被解开,被子下胸膛袒露。
惊慌中,九方渡的手已经覆上来。
不知是有意无意,指腹划过朱樱,那酥麻钻入皮肉里。
燕琨玉以为又要被拉着做那种事,嘴边险些要哼出些软喃,好在忍住了。
“我不曾见到你给伤口上药,是痊愈了?”九方渡明知故问,借着窗外灯笼的光,侧身与燕琨玉相视。
那人只顾着赧然,老实道:“还、还没有……”
刚说完,九方渡就要解他的绢帛,燕琨玉下意识挡了一下,胸口那朱樱竟被重重一拧。
“呃呜……”
“不许挡着,让我看。”九方渡蛮横道。
享受别人的顺从九方渡已经习惯了,面对燕琨玉也一时很难改变自己待人的方式。
燕琨玉向来不拒绝他,只好任由他动手。
“真的没什么可看的,九方兄。”
解下一圈圈绢帛,九方渡看到里面布料上的血迹,待看到燕琨玉的伤口时,眉头紧蹙,无意识中呼吸都重了几分。
半个月过去,燕琨玉胸口被蛇尾刺穿的伤口却还没有完全愈合,中间嫩肉的地方才刚结痂,渗着血水。
脑海中浮现那日情形,九方渡抬手用粗粝的指腹摩挲过燕琨玉的心脏位置,仍觉得后怕。
燕琨玉倒是心大,憨憨一笑:“九方兄,那蛇妖没准头,离我的心脏还差得远呢。”
闻言,九方渡更是磨了磨后槽牙,心中那股抬高音调道:“谁让你自作主张,随意挡在本尊身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