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月从储物袋……她尴尬住,她身上就没有能饮酒的杯子。
“你身上可有杯盏?”他问。
“没有。”
“看来今天这个好酒是与你无缘了。”
“师姐可饮余我一口。”他转动目光,空中弥漫的香甜酒香就已经让他醉了三分,才说得出这略显唐突的话。
朝月看了他几眼,“师弟不嫌弃?”
云徙抿了抿唇,表面风淡云轻,“都是修道之人,不拘凡俗礼节的,若是师姐不嫌弃我,就赊余我。”
咦?这么大胆,都敢从女修手里讨酒喝了?
“看来你是真想喝这酒了。”她把酒坛给他,他双手接过,然后仰头饮下。
她暗道,他还怪豪迈的?
大概是酒饮的急,他放下酒坛,面上布满潮红。
把手背抵在唇前偏过头轻咳了几声,然后再回过眸来,深蓝色如静夜明湖的目中泛起涟漪一般的水光,恰如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泊,淡淡唇珠透红,好似春日清晨沾湿的娇嫩花蕾。
即便见过数不清的美人,看不完的美景,她也不禁目光为之停留片刻。
云徙平日清淡的面色秾丽着,眼尾紫鳞在月光下闪动着美丽弧光,“确实,好喝。”
他抬袖擦了擦唇角说。
朝月从他手里拿过酒坛晃了晃。
居然喝尽了,还是个小酒鬼。
“师姐我还埋了几坛果酒,改日送你。”她佩服。
“此话……当真?”他说话已经有些迟钝起来。
“不假。”
于是他淡淡微笑,似乎为得酒而高兴似的。
“好。”
他起身后突然扶着脑袋,“师姐,你怎么在晃?”
说完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朝月站起来走近推了推他,“师弟?云徙师弟?”
这是秒倒。
醉得彻彻底底,人事不省了。
“就这酒量还豪饮?”云朝昭摇了摇头。
她甩了甩衣袖,“白灵。”
白蛇从她袖中白色闪电般钻出来,云朝昭抽抽嘴角,“平时吩咐你怎么没这么积极的?”
白灵:“嘶!”
它积极朝着云徙蹭过去,他眉头舒展开,梦呓着,“丝丝……”
云朝昭看着难舍难分的一人一蛇,她手指捏住自己下巴沉思,“不如你认他做主人?”
白灵还是分清主次的,立即讨好地磨了磨她的指尖。
“你把他带回屋里。”
她眼神落在他手腕,揉揉眉角,自言自语,“不能嫌麻烦,自己要收的徒弟,一定要笑着教完啊。”
白灵鄙视看她,知道她是为不能摸鱼放养而头疼苦恼。
白灵涨大后温柔的卷起云徙送回他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