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八。”云徙声色清泠,“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我迟早会驱离你的,”他手指攥紧,“你所做的一切恶事,都必须以你的覆灭来赎罪。”
黑口扭曲了一下,张开的黑睛觎了他一眼,似乎屈服于少年心意,缓缓归于平静。
云徙看着手腕上恢复清蓝的心骸,他不易察觉地轻舒了口气。
这时旁边传来轻微声音,“谁?”他神经有些紧张地看过去,深怕刚才的场面被人看见。
王言拍拍身上灰尘从荆棘丛里走出来,“少敛,你这里鸟毛都没一根,走吧,我们一块,路上也有一个伴。”
“巡逻路线不是这么安排的。”
“我说少敛,你也别太死脑筋了。”王言勾住他的肩膀,“我们只要把这些地方都看过就好了,路上还能有个照应。”
云徙并不喜欢这样亲昵的动作,但忍耐了,“你刚才没听到什么吧?”
王言茫然:“听到什么?”
云徙看到表情不似作假,撇开目光,“没事。”
路上出现了几只等级不高的妖兽,他们轻易就收拾了。
路行一半,王言冷不丁地说:“你说盈心小师姐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
“故意把你和朝月师姐分开啊。”王言说,“你看你们的巡逻路线,一个最东,一个最西,中间划拉出个银河来了要。”
“这么安排也没什么不妥吧?”云徙看着他说。
王言嘿嘿一笑,捣了捣他,“你就别藏着掖着了,你一路上的眼神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吶,没事,就算小师姐会从中作梗,兄弟我也会帮你的,必然让你抱得美人归。”
云徙想到刚才赵二八的话,神经弹跳了一下,他啪的一下打开了王言的手。
王言错愕地看向他的冷脸。
云徙满脸厌恶,硬邦邦说,“连你也这么觉得我对她……我是心思龌龊之人?”
说完扭头不再理他,大步流星走开。
王言摸摸后脑勺,“喜欢而已,怎么就是心思龌龊了?不过好像还是头回见他发这么大脾气?”
云徙开始反思自己,不能再任由这样的误会继续下去了,即使内心十分想与她亲近,可他还是努力敬而远之,也不再有事没事朝着她看。
这么做以后,他发现内心变得煎熬起来,于是他不停地告诉自己,她装作师姐只是为了天下正道,牺牲自己来监视他的。
那有怎么样,她就在那里啊。
修炼吧,修炼就不会想了。
于是他调理声息,内视自我。
丹田内的水滴已经潺潺流水一般的流淌。
透明的特殊灵气洗涤着身体,他感觉到舒泰平静,在修炼中感觉不到时间流逝。
不知过去多久,他修行完毕后走出房门,院里的椅子窝着一个人。
他将不带情绪的目光投注上去,这似乎成了她的专属座位,她在上面轻轻摇晃着,十分惬意舒适,张口咬着一口粉嫩水灵的桃子,看起来好不悠闲……空中咻咻声不断,他目光转向另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