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一家人远赴边关,再不回京。
……
虞停鸢“噗嗤”一声笑了,心想,大哥的一些想法和她还挺相似的。
她快速收起信,转头问老田:“和你们一起回来的人呢?”
“一起的人?”老田摇头,神色纳闷,“没有啊,没人和我们一起回来。”
“嗯。”虞停鸢心想,大约此事隐秘,是悄悄来的。
其实这段时日,她也一直让人查李定。
按照常理来说,若是藏了个人,总会偶尔接触一下吧?或是使人接触。
偏偏此人生活轨迹格外正常,根本看不出丝毫异样。仿佛那番话都是他信口胡说一样。可是,这世上又有谁会去编造这样一个一戳就会破的谎言呢?
虞停鸢幽幽叹一口气,也不知道大哥派回来的人能不能查到些什么。
……
武举的内场文试放榜那日,顾况早早就去等榜。
尽管他已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在看到位于榜首的“顾况”二字时,他仍是勾起了唇角。
如今武试已过,文试第一,只等大比定名次了。
对于武艺,他很有信心。
顾况从人群中挤出来,大步向郡主府行去。
刚行得十来步,忽听有人在身后唤道:“阿况!”
女声清脆,甚是耳熟。
顾况下意识回头,神情立变:“姐?”
面前之人约莫十七八岁,一头乌发梳成了堕马髻,相貌温婉,眸中含泪。
她是与顾况做了十七年孪生姐弟的顾凝。
去年出孝后,顾凝远嫁晋城,是顾况背着她上的花轿。
后来顾况身世暴露,被赶出顾家。
算起来,两人已有将近一年不曾见面。不料,竟在此地相逢。
“真的是你……”顾凝快步上前,从上到下地打量,不知不觉间已满面泪痕,泣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没一个人告诉我。你当真不是顾家的孩子吗?”
街上人来人往,不是说话的地方。
顾况只得就近找了个茶楼包间,与姐姐叙话。
顾凝稍稍止了眼泪,令丫鬟先退出去,再一次问:“真不是他们陷害你吗?”
顾况默然。
证据确凿,无可抵赖。他确实不是顾家的血脉。
顾凝擦拭了眼泪,也知道自己问的愚蠢。只是母亲去世后,她一直以为还有个同胞弟弟,没想到竟然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