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郡主没再提让顾况回自己房间的事情。于是,顾况极其自然地又和郡主同宿。
一如昨夜。
……
李定一回到鲁王府,就同父母说起了自己的婚事。
“你说谁?清平郡主?”鲁王妃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是的,孩儿想娶她为妻。”李定郑重表示。
鲁王平时沉迷女色,对朝政也不大上心。听闻此事,只笑呵呵问:“你想娶,人家想嫁吗?”
“这是自然。”李定小心取出那个金丝玉镯,“这是她送给儿子的信物。”
“这么说,你们已经私定终身啦?”鲁王妃更惊,接过手镯一看,“咦……”
李定眸光微闪:“母亲认得这个手镯?”
“嗯,我给她的。”
李定轻笑:“是吗?那可真巧。看来母亲也喜欢她,以后定能婆媳和睦。”
鲁王想起一事,迟疑着问:“我听说虞家那姑娘作风上不大清白?”
“绝无此事。”李定应声反驳。
鲁王妃与虞停鸢关系不错,立刻为其辩解:“都是假的,当初陈家那小子无礼,还没成亲呢,就养了个外室。她气不过,才这么放出风的。就是想逼陈家退婚……”
“哎呦,这么说来,倒是个气性大的。”鲁王拈须皱眉,面带忧色。
他对虞停鸢一向和善,但是看作儿媳和看作侄女,还是有区别的。
“咱们这样的人家,谁没点气性?”鲁王妃虽然没考虑好要不要赞成这门亲事,但是有一点很确定:她不想听见丈夫言语之中贬损虞停鸢。
李定笑笑:“无妨,孩儿就喜欢她这样。”
鲁王是富贵闲人,对儿女婚事不大上心,略微询问了几句后,见儿子坚持,也就没再明确反对。
只有鲁王妃有些犹豫:“我再想想。”
说是再考虑,但她为人和善,又对虞停鸢很有好感。如今俩孩子早已私定终身,她自忖做不出棒打鸳鸯之事,次日就答应下来。
不过虽说那二人私下已订了终身,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必须得央媒人说媒,三书六礼样样都不能少。
父母点头后,李定又一次去了郡主府,三言两语说明此事。
“我父母已经同意,这两天就请媒人下聘。”李定屈起食指,轻轻敲击了两下桌面,“你这边没什么意见吧?”
“没有。”
李定略一沉吟:“我还有一个要求。”
“你说。”
“我听说你在家里蓄养了一个面首,不管他是真是假,我希望你能尽快打发掉。”
闻讯
虞停鸢微微蹙眉,放下手中茶盏。
“怎么?你不愿意?”李定心里一沉,蓦的收敛了笑意。
虞停鸢没直接回答,而是问道:“我们不是合作吗?怎么三公子连我的私事都管?”
她都没问他,是否有外室、侍妾之流——当然,她也没打算真心和他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