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想为何织做点什么,来跟她告别。
邱声晚一边摆放烟花一边跟何织聊天,反正天台没人,也不怕被人听见。
“织织啊,现在的物价太吓人了,就这么点烟花,花了我一个月生活费呢,老贵了,你可要好好欣赏呀。”
“我还买了你最喜欢的郁金香,其实也挺贵的,但谁叫你喜欢呢?”
“这花你可以慢慢欣赏,烟火你可得看仔细了,不然我可没钱再给你买新的。”
明明该是最平静的语气,可泪水却迷了眼。
她将脸埋在臂弯里,肩膀抖动着,拼了命的压抑着自己的哭声。
好久,心情才稍稍平复,又继续摆放烟花,“不过你放心,等我以后挣钱了,我再给你买,每年都放给你看,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哦对了,还有你最想吃的黑天鹅蛋糕,我也给你买。”邱声晚吸了吸鼻子,想把那股酸涩的情绪压下去。
可那情绪,越压越汹涌。
最后全都从眼睛里漫了出来。
“织织啊,我想你了。”
很想很想。
她终究没忍住,痛哭出声。
或许是觉得没人,也或许是积压的情绪太多,她哭得很没形象。
一边抹泪一边嚎,到最后还骂起何织。
“何织,你食言了鼻子会长长的!”她在袋子里摸索着,“咦打火机呢?打火机在哪儿?”
她明明有让烟花店老板送自己个打火机的,怎么不见了?
“织织,是不是你把打火机偷走了?呜呜呜,打火机去哪儿了?”邱声晚越找越崩溃。
啪嗒一声,划破夜色。
邱声晚收住哭声,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又一声啪嗒声清晰响起,她急忙看向声音来源处。
是明锦佑在把玩手指间的打火机。
男人修长的指尖捏着亮银色的打火机,淡蓝色的火焰有节奏的跳动着。
“明……明医生?”邱声晚惊慌失措,连眼泪都忘了擦了。
想到自己刚刚的鬼哭狼嚎,她顿时有些羞怒,“明医生你怎么偷听别人讲话呢?”
明锦佑灭了手里的打火机,慢条斯理开口,“我先来的,是你扰了我的清净。”
邱声晚默了默,“那你也应该出声啊。”
如果知道有人在,她肯定不会哭得那么放肆。
太没形象了!
“出了声还怎么看你鬼哭狼嚎?”
“……”
就知道!
“不是在找打火机?借你。”他这会儿倒是大方了。
不过她确实需要打火机,所以只能伸手去接。
谁知明锦佑又突然收回了手。
邱声晚眼睁睁看着他把打火机收了回去,刚想说他出尔反尔时。
“我来点,你一边儿去。”他把人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