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人是谁,”保镖没好气地指了指自己,“我,照顾的你,别给我扣其他人的帽子。”
恍惚间听到和记忆里不相像的声音,像是打破了自我欺骗的囫囵梦境,悠然碎了一地。
阮君不再说话,一点点将温凉的水灌下肚,心口一样地疼。
保镖原本是安排在阮斯边上的,后来到了小少爷身边做保姆。总归是年龄大些,看着他被人一条消息刺得生病的样儿就头疼心急。
“看你个样,有出息不”保镖忍不住埋汰他。
阮君无声地笑,也没说自己有没出息,只是笑得不太尽兴。
像是……再也高兴不起来。
阮君被逼着吃完了一碗粥和药,困意无法阻挡地涌上大脑,伸手遮住眼睛,像是睡着了。
保镖看着心累,转身出去时又被对方一句沙哑的喊话叫停。
“怎么了”语气有些无可奈何。
阮君从柜子里翻出一罐子的糖,从中拿出一颗,递给保镖,鼻音极重地说:“……给他。”
保镖刚想说“呦,还记得给我一颗呢”的想法彻底烂死在肚子里。
保镖寒心。
没等他说出什么刺人的话,阮君忽的将糖收了回来。
保镖:呼!总算知道自己这样很舔狗了
然而下一秒,阮君往远处的地方挪去,然后说:“你……帮我重新拿一个。”
保镖:
“传染给他怎么办。”阮君语气淡淡的说。
保镖:。。。
最后保镖拿了一块糖,转身恶狠狠地怒斥:“我告诉你阮君,地狱都嫌弃恋爱脑!”
阮君似乎被这一句逗笑了,只是很快就将笑意泯失在唇角。
窗外阳光明媚……他又在干什么呢
如果真的像是保镖所说,他五年前就该当这个恋爱脑。或许这样……就不会把他弄丢了。
“宋先生还在演戏,您需要等一会儿,可以在这坐会儿,我去给您倒水。”导演助理恭恭敬敬地说。
保镖已经到了剧组,因为阮君身份的缘故,一路上他都没有遭到人的阻拦。
宋卿的戏份多,重拍的次数也多,吴黎可能是个完美主义者,不容许自己镜头下的任何一点发生误差和错乱。
于是保镖搁门外等了两小时。
等到自己都没了脾气,最后还担心起了阮君。保镖好歹是比阮君大一些的,又是他母亲指派下来保护他的,平时再嫌弃再埋汰也都是玩笑。
阮君不喜欢自己虚弱的时候有人看着,连他的母亲都不可以。当然,阮斯也不可能会来看他。
没有保姆敢去照顾阮君,怕这位大少又要发脾气,恐怕也只有他敢去照顾了,当然,他并没有算上自己正在等的那一位。
可现在他走不开,鬼知道没人看着阮君他会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可能高烧到昏迷不醒也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