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奇怪了。
听着一个烧到四十摄氏度的人讲直白的话,宋卿还是脸红了。
他其实面子不薄,和他稍微熟一点的人都觉得他脸皮蛮厚的,可总有人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逗他的神经,让人脸红脖子粗。
“不可以。”
宋卿低声快速地说,正想起身,被那人滚烫的手缠住了后脑和后脖,猛地往下拉。
“不许拒绝。”
阮君迷迷糊糊地抓住他,不容拒绝地吻上他。
“唔”
发烧的人温度很高,口腔很热,宋卿感觉自己要被对方的温度融化掉。
那人舌头长驱直入,挑|逗他的口腔,啃咬他的嘴唇,揉捏他的脖颈。
宋卿的手被他抓住,嘴被他咬着。
明明只是一个力不从心的病号,明明他有足够的力气将对方推开,明明他的内心在不断告诉自己,他们已经分手了。
然而阮君只是轻轻握住,就似乎让他无法逃脱。
好笑。
宋卿心里对自己嗤笑。
耽于这个暧昧的吻。
阮君吻的上头,很快将对方拉到沙发上,慢慢地让宋卿躺下,压在他身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无比昏暗,他看不清他的脸,但能看到对方吻着自己,然后一直看着自己。
是个顽固,阮君接吻不闭眼。
宋卿有些别扭地移开视线,偏开头,推着对方的胸膛,妄想喘口气。然而对方只让他发出一声粗喘,就接着吻上。
宋卿被他热化了,脑袋沁了些汗水,他捧着对方的脸,主动地攀上他的脖子。
亲就亲吧,反正他还在发烧,鬼知道烧醒了还记不记得。
宋卿眼也不眨地自欺欺人,在亲吻的水渍声中沉沦。
“骗我,”阮君声音低哑,“你明明很想我,很喜欢我,也很喜欢我这么亲你。”
宋卿被他的呼吸撩得脖子红,一百五十多斤,一米八几的大个头压在身上,有些喘不过气。
“先起来…”
阮君没理,但总算是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吻。
他将脑袋埋在宋卿肩颈处,暖烘烘的。咬着他的脖子和锁骨,发出让人羞耻的声音。
“嘶”
“别咬”
宋卿嗓音也变哑了,他轻轻推着阮君的脑袋。
“不能咬啊…要…上镜。”
阮君嗓音闷在他的颈窝里,坏坏地说:“我把感冒传染给你,你就不用去工作了。就可以陪我了。”
“然后我就可以随便咬了。”
“………”
“在这里咬个痕迹,让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咬的…我看谁还敢磕你和那个傻|逼…”
“不许说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