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或是调侃,或是看戏,或是嘲讽的视线,暴露在日光的每一秒都让他感到煎熬。
这一切的感受都是阮君带来的。
他逃跑了。
这不是阮君第一次因为吃醋而生气,而这次,宋卿不想再面对了,他选择跑开,离得远远的。
他是想,彼此都冷静冷静。
但阮君不是这么想的,他找不到宋卿了,急得快要疯了。他发疯似的到处找,以为他不要他了。
他跑了,他不要他了。
最后还是找到了。
阮君将他的双手双脚都捆起来,将他关起来,只能看着自己。不能再去看别人了,也不能再去见别人了。
他几近癫狂地压进,将他折磨得残破,像破败的布娃娃。他听着对方咬碎牙也无法抑制的声音,疯狂地不顾日夜。
宋卿从始至终都没有被解开过绳子,神志不清。
当时,阮君贴近他的耳朵,在他耳边不停地说:
“宋卿,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把他彻彻底底占有的时候,阮君愉快地哼着一支小调,很陌生的曲调。
宋卿头晕眼花,被他抱在怀里,却凉透了心。
被解放的半年后,歌曲完成了,宋卿也走了。
他走的那天,在此之前,明明没有任何预兆。连天气都是那样晴朗的。
宋卿那天,看了眼突破厚云的初阳,像是怀念一般。他对阮君说,一起去爬山吧。
看个日落。
他们没有一起去做过这样有意义的事情了,这是他们在一起一年第一次去爬山。
破天荒,让人心慌。
他们爬上去的时候,离日落还有很久很久,于是他们心照不宣地找了一块安静的地方,彼此不说话地静默着。
等待黄昏。
日落的时候,山顶的风景美得惊心动魄。他们的高度仿佛可以俯视众生。
当太阳完全泯灭在天际,世界忽的暗下去的时候,宋卿说:“阮君,分手吧。”
他平静地对上对方难以置信的目光,淡然到冷漠的话语顿了顿,却还是一字不漏的说出来了。
像是琢磨已久,像是烂熟在心底的稿子。
在演出的时候,却是比任何一次在心里的背稿都要磕碜。
“我好累,放了我吧。”
阮君刹那间红了眼眶,痴狂地抓着他的手,却说不出一句话。
他这个人,不懂得说好话,不知道怎么哄人。骄傲的少爷从来不需要挽留任何人,所以此刻,只能愣愣地抓着他的手,不说话,也不敢再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