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都半拉月了吧,没见你带出来一回,是不是吹牛的啊。”
“我吹什么牛?”王川不屑道,说着,掏出手机拨出一通电话。
刑烈看了两秒,鬼使神差的一屁股坐在那桌前面的空座儿了。
忙音似乎有点久。
他寡淡的耷拉着眼皮,心想,也就那样儿。
但是电话接通的一瞬,他心口咚的一声。
操了。
关他屁事儿啊!
刑烈屁股一挪,刚要动,耳朵先听出了电话那边声儿。
语气凉的像是天井里刚吊起来的水,拒绝得毫不留情。
刑烈觉得自己有点贱,竟然找到了那么点儿……舒服。
“诶,烈哥你坐那儿干嘛,来这儿啊!”周朗喊。
刑烈猛然扭头,横眉竖目的瞪他。
周朗:?
“抽啥风呢这是。”
一群人摸不着头脑,嘀咕一句,呼啦啦的从挨着空调的桌子挪了过来。
“那女人跟我玩儿欲擒故纵呢,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过了,身子都他妈被男人玩儿坏了,连孩子都生不了,还跟老子拿乔。”
王川被梁星星当着几个朋友的面儿挂断电话,下不来台,言语顿时变得鄙夷轻慢。
“这是把你当老实人了。”桌上有人调侃道。
王川冷哼一声,端起酒一口闷了。
“生什么气啊,换一个不就行了。”有人劝。
王川用筷子尖儿夹了点小葱拌豆腐,朝桌上的几人挤眉弄眼的笑,“那女人嫩得就跟着豆腐似的,成他妈带劲儿了。”
“你弄过?”
“就他妈是没弄过才心痒痒!”王川把筷子上的豆腐送进嘴里咂摸道。
喝了酒的男人,聊天儿荤素不忌,没几句话就荤得不能听了。
服务员儿点完单就走了,黑蛋儿去拎了一打啤酒过来。一群人都没个讲究,喝酒不用杯子,一人分一瓶,对瓶儿吹。
桌上几个不知道抖什么笑话儿呢,嘻嘻哈哈的吵死了。
刑烈垂着眼,黑沉沉的眼底一片凉意,片刻,竟是笑了。
“靠!”坐在他旁边的黑蛋儿一扭头,顿时放开酒瓶搓了搓手臂,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说:“烈哥,你这笑得像是想削我脑袋。”
刑烈撩起眼皮瞥他一眼,没说话。
倒是旁边玩儿手机的周朗,听见这话抬了抬眼,余光往后一瞥,看见了后面那桌的装逼男。
那几个人正说话:
“晚上洗脚城去。”
“行啊。”
“上回那妹子,那手真软……”
周朗眉梢一挑,又看向刑烈。
刑烈被他盯着,瞥来一眼,“有病?”
周朗抓着酒瓶,意味不明的哼笑了声,“骂你自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