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期笑笑:“荀先生搞错了。我是来看望我发小的。”
“荀深。”他忽然说。
“什幺?”谢期一愣。
“不知道为什幺听你喊我荀先生感觉十分生疏,所以还是叫我全名吧。我喊你谢期也可以吧?”荀深说话十分平易近人,但是他上前一步,已经侵占了谢期的安全距离。
谢期皱着眉没说话,荀深看来一早就知道第五街区警局在派人跟踪他了。
安全距离被入侵会带给人强烈的不安感,谢期由衷感谢这一世没有见鬼的等级压制,但是对方身上传来的隐隐压迫感依旧让她喘不过气。
荀深的视线落在谢期的脸上,一点点滑过她的眉眼,停留在她唇上的时间格外长,然后轻笑道:“下次就不必劳心劳力跟着我了。如果你想问什幺,大可以直接来找我。”
他俯身凑到谢期耳边,仿佛情人私语般柔情蜜意:
“我会一直等着你。”
荀深先走一步,岁然看着他坐上小山下的车子驶离,低声问谢期:“所以你来医院,其实是为了跟踪他?”
谢期说:“荀深涉嫌诸夏境内违禁药品交易,警局一直在暗中调查他。但因为他身份特殊,出入的场所一般人都进不去,所以派我来跟踪他。”
岁然了然点头:“原来如此。他走了耶,那我们也走吧。”
谢期嗯了声。
其实跟踪荀深和看望风过庭都是其次。谢期看着岁然的背影,默默想道。
最重要的是,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你了。
我想来看看你。
“你的剧本什幺时候开拍?”谢期问。
“啊,下个月。”
“那不是快了?你的剧本已经全部写好了吗?”
岁然皱眉:“还没有。”
她说:“我内心很多观点都在冲撞,以至于我给主角们的定位太模糊了。最重要的是我自己本人根本不喜欢这个剧本。为什幺女人要做生育机器?为什幺女人结婚就叫做嫁出去,难道她就再也不是家里人了?为什幺不能建立平等的婚姻关系?我更不能理解的是,为什幺就连女人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呢?原来的编剧自己就是女人,为什幺要把女主角写的那幺下贱?”
谢期说:“你是被视野局限了三观,因为你生在农耕文明衍生出的男权社会。”
“难道有女权社会吗?”
“有啊,”谢期说,“十方世界包括了万亿个小世界,男权世界和女权世界都是其中一种。毕竟真实存在的天庭并不是人类想象中人间的折射。”
岁然扶额:“你又来了,都说我不相信那套啦。”
谢期笑笑,“好吧,不说这个了,你要相信自己,既然能被安排来写剧本,你的创作能力一定不会差的。”
岁然摇摇头:“我觉得我不行。”
“你这是被剧本折磨得怀疑自我了啊。”谢期感叹。
“对啊,我快疯了。”岁然很消沉。
像岁然这样陷入自我怀疑的,通常需要脑神经科学和心理学来拯救。
说起脑神经科学,谢期想起了一位姓宋的脑神经科学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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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嗨,秉秉。
某宋姓专家:你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