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子夜根本不容她叫停,罗袖轻翻,指缝里多了一颗桃铃。扯出红丝,飞绕几圈,已将她双腕捆在一处,推过头顶,“啪”一声扣在了床上!
萧凰直接傻了眼。
捉鬼的法器,还……还能这么用?
一晃神间,外袍早被三下五除二扒了个彻底,护甲和中衣自然也逃不过失守的宿命。
所剩无几的理智,也似被剥了个一干二净。
萧凰分明觉得到,那红丝绑得很是松垮。
头尾处,系的还是个活扣儿。
……可她却无论如何也挣不脱去。
甚至还要倒贴点气力,将双腕收得更紧一些。
唯恐,挣脱了它。
……
无量(一)
红烛低垂下来,火苗爬上银灯的引线,烧得一起一伏,极是恬静。
子夜卧在床上,半支起身子,凝看着坐在床尾点灯的萧凰。
长发如落泉一样散垂着,身上只披了一件黑金色的外袍。衣襟是松开的,半掩着胸口的柔滑。浅黄的灯光照着眉眼,说不出的朦胧。
子夜至今仍觉得身在梦中。
这个女人……
怎么就成了她一个人的萧姐姐。
她伸出手去,扣住萧凰的手,想拉她上床。
可萧凰挣住了身子,不由她拉动,只转过脸来,眉宇间尽是酸溜溜的郁闷。
适才,她什么都来不及想。等云收雨散了,才回过些不是滋味儿来。
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
怎会熟练到如此地步!
难道在自己之前,她还对别的……不知道多少个女人,也有过这样的苟且?
萧凰越想越不自在。
“你从哪里学的?”
她问得正色,却分明透着委屈。
子夜“噗嗤”一笑。
想不到英姿飒爽的女将军,也会这样喝醋。
她扬手拍了拍锦被:“你进来,我告诉你。”
“你说了,我才进去。”萧凰使了个性儿。
子夜轻柔一唤:“萧姐姐……”
这一声“萧姐姐”,就是以不变应万变的杀手锏。
萧凰无奈苦笑,禁不住少女的撒娇,只好掀起被子躺了进去。
才进被窝,子夜就往她臂弯里一钻,脸颊蹭着她胸前的柔软。微凉与暖香贴在一起,萧凰只觉得心尖儿都化了,再怎么醋海生波,也生不起气来。
“我是个鬼胎。”
不等萧凰追问,子夜已是絮絮道来。
“师尊说,我上辈子死后,没走奈何桥,也没喝孟婆汤,更没进酆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