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闻神情一滞,掩唇咳了声:“……没有。”
“好吧。”秋恬转过头,不欲多问。
可没过几秒,周书闻又在他余光里动弹起来,十分做作地理了理头发,问他:“你也觉得那个人很沉着冷静吗?”
“……”秋恬狐疑地蹙眉,将周书闻上下打量一通,继而眼珠子一转:“不会是你吧?”
周书闻这才满意了似的,淡淡一摆手:“不足挂齿。”
秋恬:“……哇。”
周书闻微笑地点点头,他端坐着,双手抱臂,微微偏头注视着派出所里繁忙的景象,看似随意,实则全是心机。
只因为从秋恬的视角看去,这个角度最能凸显他锋利的下颌线,和完美的胸锁乳突肌,他就硬是咬牙维持这个姿势。
十秒。
三十秒。
一分钟。
……
足足两分钟过去了,周书闻脖子都僵了,也没等到秋恬或是赞美或是惊艳的下半句话。
他眼皮一撩,不得已稍稍移了移视线,继而五雷轰顶。
秋恬居然完全没看他?!
霎时一阵猛烈的尴尬由胸锁乳突肌蔓延,自下颌线迸发,鸡皮疙瘩随即遍布全身。
周书闻立刻松了肩膀,甚至觉得自己被下降头了,他欲盖弥彰地搓了搓脖子,确定周围没人注意到他开屏的样子,尴尬才稍稍缓解。
秋恬弯着腰,手肘搭在膝盖上双手托腮,目光空洞,心事重重的样子。
“还没缓过来?”周书闻揪了揪他的衣领让他坐直。
秋恬叹了口气靠回椅背上,扭头问他:“你说今天这事严重吗?”
“不好说,”周书闻想了想:“得看他们诈骗的具体金额,还有没有别的违法犯罪行为。”
“我是说今天。”秋恬强调,眼神张惶地闪了闪:“今天那个火——”
嘴被捂住了,周书闻坐直身体,退去惯常的松弛,他这么看人的时候目光分外锐利。
他竖起食指在唇前,很轻地摇了摇头。
秋恬噤声,余光瞄着身旁来来往往的人,等他们走远了,才掩唇凑到周书闻耳边很小声地说:
“不光是火,我还弄断了一个人手,和、和另一个人的腿……”
“?!”周书闻眼睛都凸了出来:“你怎么……”他恍然大悟:“所以看到我没断你都哭了?”
他简直不敢置信,所以秋恬是真怕他受伤,看到他完好无损站在他面前,感动得哭了?
好善良啊……
“……”秋恬眨巴下眼睛,“重点好像不是我哭没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