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小,若不是在她耳边说话,大概是听不到的,景初知道她不喜欢把这些事说出来,嘤吟声都很克制压抑,此时说出这些话无外乎是想安慰她。
她吸了吸鼻子,心都快要被甜化了,鼻尖蹭蹭慕意清的鼻尖,柔声说:“好”。
得到了最大的鼓励和应允,她又有常年修剪指甲的习惯,不用担心伤到她。
景初动作温柔,声音也是一样:“宝宝,你放松点。”
慕意清咬着手背,情难自已地“嗯”声回应。
撩人的声音传到景初耳边,唇角压不住地扬起,笑声清脆悦耳。
慕意清听到瞬间红了脸,还好关灯看不出什么,她想说些什么,可一开口声音更加羞涩,所幸不说话。
“很好听。”景初收回手,担心慕意清会不会不舒服,诱哄问她:“还可以吗?”
慕意清双手圈上她的脖颈,景初一喜,眼眸放亮:“是可以吗?”
慕意清又扯了她的头发,恼怒道:“你闭嘴。”
磨人的小猫让她闭嘴,自己却咬了上来。
细雨中,摇曳的花枝,再次贴上蝴蝶的震颤的羽翼。
……
景初得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圣诞礼物,慕意清被她闹得精疲力尽,沉沉睡去。
她打开床头灯,看着女人眼角的泪水,鼻尖还带着情动的红润,低头爱怜地吮净。
借着光线,景初掀开被子,认真看清了白玉无瑕的肌肤上那道碍眼,让人心痛的疤痕。
良久才移开视线,已是满目猩红。
她拿起手机,不顾时间地给在医院工作的朋友群发信息,让她们帮忙找修复疤痕最好的医生,很明显这个时间点所有人都睡了,没人回复她。
群发完后,景初才看到妈妈的消息,询问她今晚战况如何,景初眸光似水地看了看身侧的女人,又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
她回复:[已成功追到手,年后有机会带她回家,不过妈妈,她的父母不太同意我们在一起,我可能还需要努力一阵子。]
景初微微叹气,目光中含着一丝心疼,她不担心自己的父母会不喜欢慕意清,只要是她喜欢的,父母从来没有否认过,这也是她自信的来源。
想到了什么,景初又给宋挽乔发去了信息,心满意足地放下手机,关上了灯。
她低头蹭了蹭慕意清的鼻尖,喃喃自语道:“对不起,我会想办法修复好的。”
环中的女人本能地向声源处靠近,两人的身体又贴近了一些,景初加重了搂抱的力度,爱人在怀,这一觉睡得格外幸福安稳。
……
凌晨三点多,宋挽乔刚刚片场收工,整个人快要废掉,说好听点,她是副导演,说难听点她是剧组的一头牛,所有脏活累活,打杂的活都归她管。
难得抽出手机想要娱乐一下,景初发来了几条信息,最后一条是[就不要误人子弟了]。
宋挽乔一脸迷糊,她又怎么了?怀着好奇心点了进去,险些让她惊掉下巴。
景初:[不是床死。]
景初:[她很爱我。]
景初:[你不懂。]
那天苏西走后,她又和景初分析了一番,两个人为什么会断崖式分手。
先是排除了慕意清有其他喜欢的人的可能性,因为这些年慕意清并没有开展什么新的恋情,起码万嫣汇集的资料里是没有的。
后来宋挽乔又提到是不是因为徐延,景初摇头如捣蒜。
两个人选秀过后交集很少,女团活动期间,景初也没有听到徐延和慕意清通过电话,虽然她就没听到徐延和其他人打过电话,但是她心里不接受这种可能性。
几番周折,宋挽乔绞尽脑汁,说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你们是不是床死了?”
景初细眉忽然紧皱,问她:“床死是什么意思?”
宋挽乔一脸无语,给她科普“床死”的意思。
闻言,景初口干舌燥,喝了口水,摇头否认道:“应该不是。”
最后一次两个人,大做特做了半天,还用上了之前宋挽乔给的捆绑py教学,担心慕意清会不适应,她只取了主题曲服装的蝴蝶领结捆住了女人的细腕。
“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的。”宋挽乔嫌弃道:“到最后只有你爽了,另一半配合着你演你都看不出来,还自我感觉良好。”
“你从小就是这样。”自信,虽然不是盲目。
景初眉头锁得更深了,那天慕意清似乎一直在想一些其他的事情,老是容易走神,每每走神她都要正了女人的脑袋,铺天盖地地吻下去,女人才会抬眸看看她。
瞅见景初的这个表情,宋挽乔估摸着自己猜对了,她质疑道:“不过你们年纪轻轻的,一共才在一起多久啊,怎么会床死?”
“你是不是每天强制人家做些新花样,人家不喜欢又没好意思拒绝,慢慢对你心生厌倦了?”
景初气怒:“都是你发给我的。”
这些事情她向来温柔,从来不会强迫慕意清做些什么,她只喜欢在床上,她就从来没有在其他地方做过,除了有一次在投影厅差点擦枪走火,可最后还是忍住了,一路抱着慕意清回到卧室才继续。
“你还是好好想想是不是床死吧。”宋挽乔化身一个过来人,语重心长道:“如果是床死,就算了吧,对你提不起性欲,你追回来搞柏拉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