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不维持这段关系那么这段关系就没办法继续下去。
本来这几天就因为明沅的事烦,想着叫葛松出来陪一下自己,他还出不来。
那就自己放松一下吧,放松的目的没达到,更堵心了。
他拿着手机挣扎了一会儿,在葛松的聊天框上都打完了一行字,最后还是删掉没说。
路修缘心里实在是难受,打车回了家,在后座摆烂式地坐着,心脏像有小刀在慢慢划。
到家一个猛窜避开岑琴,躺在床上有意没意地盯着手机,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就简单扒拉两下,看两眼和明沅的聊天框。
明沅还是没有回复自己。
路修缘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是太关注明沅了。
不怕关系好,不怕关系差,就怕当断不断的不好不差。
“我这样好像一个对象在外面干活自己独自在家没有安全感的小情人。”这个念头一蹦出来路修缘就疯狂摇头,连说了好几个不可能不可能。
这个荒谬的想法就这样被否决掉了。
到了新年晚上这天,明沅再次无意间看了眼手机,发现路修缘也安静了很久没有换着法子给他发消息,还停在那天问自己出不出来玩的时候。
这个时候他愚钝的大脑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是不是对路修缘太过于冷淡了,对方曾经主动伸过来示好的消息也没有回。
并不是故意没有回复,但这时候的解释显得苍白。
犹豫片刻拿起手机给路修缘发了新年快乐,没想到路修缘就像拿着手机守着这条消息一样,瞬间秒回了一个新年快乐,还有一张配图。
是一桌子的年夜饭。
明沅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想了想,也给路修缘照了一桌子的年夜饭,然后回了个收到的表情包,并没有回复文字。
路修缘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率先注意到了破木桌子和泥石地面,明沅应该是回到乡下老家去了。
看着背景透露的贫穷气息,路修缘心疼地叹了口气。
他一直在玩手机,岑琴本来没有打算问,但见自己不说他就没有放下的意思:“跟谁发消息呢那么投入。”
下一秒路修缘反应颇大把手机扣下,岑琴愣了下:“给明沅?”
路修缘有点后悔自己突如其来的反应,哪怕说葛松也行啊,这反应一看不就是明沅吗。
岑琴撂下筷子皱眉,刚想说什么就听路洹咳嗽两声,她看了眼周围的亲戚,没有再提这事。
他自始至终没有想明白父母为什么听见明沅这两个字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也不喜欢大晚上喝得烂醉的亲戚们,更不想跟他们周旋,喊上了一样偷跑出来的葛松,两人去仓库拿了一大堆烟花去放。
一边跑嘴里还能呼出一大团白气,路修缘摇着烟花棒给明沅录视频:“你放过烟花没有啊明沅!”
他玩完难得没看明沅消息,俩人跑去高天流家里斗地主去了。
高天流家吃饭比较晚,小康家庭,今年又不回老家,非常热情招待了两位客人,高天流妈妈还煮了一盘热腾腾的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