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喻才踩了踩油门,确认车的确开不动了。
显然不是因为殷子月了,这波仇恨,大概是严郁秋拉的。
马喻才看了眼殷子月,抬起手放在嘴边假装咳嗽,尽量不要太怪异地小声对着戒指道:
“别闹,我还什么都没调查到,你要是记起什么回去再说,不要轻举妄动。”
话音刚落,汽车嗡一下开了出去。
马喻才自己都倒在了座椅上。
路边等人的男人抬头看了眼,只看见一辆飞行驶的车屁股。
看见车型时,严郁秋双眼微微一睁,有些意外。
他冷笑一声,继续看手机。
不可能是那一辆。
“马经理再见。”殷子月下车后弯腰跟马喻才道别。
马喻才微笑挥手。
马喻才离开后,殷子月给严郁秋打了个电话过去。
一接通对方问:“你真走了?”
“来华银小区找我。”
严郁秋泄了气,开着车离开了这家公司,对殷子月道:“你到底为什么要来这家公司?”
手机里安静了一阵,对方似乎在沉思,严郁秋以为他不会再回答准备挂电话时,听见他说:
“叛逆期。”
行驶在路上时,黄昏的光芒透过玻璃落在车内,给人温暖的感觉。
除了后座某个坐着的男人。
双手放在膝头,坐姿略显正经。然而指头上的血迹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马喻才还没现后座已经有人了,还是等红灯时无聊瞄了一眼后视镜,吓得一个激灵。
严继尧放在膝头的手指被暖光照耀着,马喻才透过后视镜瞄了好几眼,思索着鬼魂不会被太阳烧吗?
刚一进入地下车库,马喻才还没停稳,严继尧就转移到了副驾驶。
“刚才你想干什么?”
马喻才已经能冷静面对严继尧了,起码说话不抖了。
严继尧垂下了头,摊开了手掌心,似乎是在观察自己的双手手心,没过几秒又翻过来看手背,不管怎么翻,血迹都粘在上面,显然是洗不掉的。
他扭头看向马喻才:“我…是谁?”
马喻才呆住,半晌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哈?”
严继尧没说话,还是直勾勾盯着马喻才。
马喻才试探性地搬用了某度的介绍:
“严继尧,年轻企业家,享年……岁?”
说到岁时严继尧有了反应,又低头看了眼自己黑雾缭绕的手,双指搓了搓擦不掉的血迹,略显困惑的目光投向马喻才:
“刚才…那个人,是、谁?”
马喻才看着严继尧,想要确认他是不是在耍自己。
记忆中依稀有路青余说过严继尧被诅咒了,可能的确不记得生前的事情了。
马喻才醍醐灌顶。对啊!严继尧要是记得生前的事情,在确认自己能看见他之后,估计第一件事就是把他死前的来龙去脉都讲清楚了逼着自己去破案。
“你什么也不记得了?”
严继尧摇头。
马喻才换了个问法:“你还记得什么?”
“我…死了…”
马喻才:……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