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排紧凑的一天,那么多事被对方用一半的时间处理了,顾轻渔并未因此反思自己的工作效率。只因这些事儿原本也不是他的专长,也不必是他的专长。
难得可以偷懒一天,便干脆决定不出门了。
他将西装脱了,决定去游上几圈散心。
最近忙得很,有一阵子没下水了。
他在池子里游了几圈,不多时便发现,邵言也跟了过来。
该是之前那句警告起了效,他没敢轻易靠近,不远不近地跟着,多半在观察自己的反应。
顾轻渔的心情其实说不上生气。
自己最近这么辛苦劳累,对方如果没任何反应,他才会觉得奇怪。
可是现在两人关系不同,自己从前说的二选一并非气话。
做欧新的二把手,或他的情人,邵言已经做出了选择。
现在的他无论初心为何,都不得插手公司的事务。
今日邵言的自作主张确实让他恼火,但顾轻渔同时也清楚,此刻的邵言还没到需要他严防死守的程度。以对方的处事方式,此举不会带来什么麻烦的后果,甚至可以帮他解决某些麻烦。
但他必须表明自己的态度。
因为今日的赤诚,并不能代表明日的无害。
这就是规矩存在的必要性。
他得通过自己的言行让对方清楚,下不为例。
而邵言想来是聪明的。
他领会了顾轻渔的意图,一段时间内,都表现得格外温顺。
这天顾轻渔难得比较早结束工作,他没提前告知,回家时邵言并不知情,正蹲在院子里跟小狗咖啡大眼瞪小眼。
顾轻渔看着一大一小紧张对峙的模样,不免觉得有些好笑,问:“怎么了?”
邵言见他回来,连忙起身,低头看了一眼小咖啡,以及不远处的狼藉,低声回道:“它调皮,把先生的鹤望兰全扒了。”
顾轻渔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然那一片开得很好的鹤望兰惨遭荼毒。橙色花瓣散落一地,长长的花茎或倒或折,花坛里的土壤也被刨开。
这花顾轻渔平日里很喜欢,不得不说,眼前的画面还是有一点冲击力的。
他看向咖啡。
小狗低着头,耳朵耷拉下来,尾巴紧紧夹着动也不敢动,那双湿漉漉乌溜溜的黑眼睛看一眼邵言,又看一眼顾轻渔,口中呜呜的叫着。
顾轻渔叹了口气,问邵言:“你说它了?”
邵言嗯了声。
顾轻渔蹲下身子,对小狗招了招手。小狗摇摇晃晃的小跑过来,在他手心里蹭蹭,随即打了个滚儿,露出毛茸茸的肚皮。
黑豆般的眼睛写满了撒娇。
“它这样,是不是想耍赖啊?”邵言有些不满。
顾轻渔盯着小家伙晃动的尾巴,不知想到了什么,深深看了alpha一眼。
他伸出手,在小狗的肚皮上轻轻摸了摸。
小咖啡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尾巴拼命地摇晃起来,高兴地蹭着他,粉嫩的舌头不停地舔来舔去。
邵言不爽地吐槽:“可真会装可怜。”
顾轻渔嗯了声,继续摸小狗狗的脑袋,漫不经心的说:“可能是因为,有其父必有其子吧。”
邵·咖啡爸·言眨了眨眼,咬了咬唇,闭上了嘴。
事实上,邵言比小狗可磨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