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心里哼了声,拉住顾轻渔的胳膊摇晃:“哥,我想住你那。”
邵言咬了咬牙,心内不屑。
什么人呢,就敢提出这样的要求么?
他看向先生。
顾轻渔果然没答应,问他:“你不是说想住酒店吗?”
秦墨原本是打算住外边的。
顾宅那个地方,他不大喜欢。而且住外面自在啊,出去玩方便,不用被他哥管东管西。
不过现在嘛,他改主意了。
“我想了想,住酒店太孤单了。我想陪着哥。”秦墨笑着说。
顾轻渔便起身,说:“随你吧。”
秦墨欢呼一声,对邵言道:“那邵总,麻烦你陪我们走一趟,我去酒店拿行李。”
邵言拳头紧了紧,在顾轻渔看过来的视线中勉强扯了扯嘴角,答应下来:“好。”
……
秦墨于是来到了顾宅。
他从后备箱取出行李箱,望向眼前的豪华庄园,问:“我住哪里呢?”
这是个好问题。
顾宅很少有秦墨这样拥有留宿资格的纯客人。
晚上能够留宿在这里的人,要么是主人,要么是员工。
要么,是主人的情人。
邵言从前是员工,住在员工楼里。
后来成为主人的情人,住进了主楼。
主楼的房间很多,闲置的也不少。
但里面大多都没有床。
因为没有放床的必要。
只有员工楼有空闲的房间,和空闲的床位。
邵言当然清楚,秦墨只能住员工楼,但他没有擅自回答他的问题。
没有那个必要。
他们都看向顾轻渔,这个问题应该由庄园的主人来回答。
顾轻渔沉吟了片刻,对邵言说:“你给黄伯打个电话,让他叫人送张床来。把一楼靠楼梯的那间打扫一下,给他住。”
一楼么。
邵言还想,是哪里的一楼。
秦墨则推着行李箱,跟着顾轻渔,快活地迈进主楼。
主楼的,一楼么。
邵言的蓝眼睛,震了震。
次日,邵言得知,先生要跟秦墨一起去扫墓。
邵言略松了一口气,心道:如果是一起扫墓的关系,那应该真是弟弟?
只是,究竟是谁家的?不是姓商的,先生母亲这一脉也没听说有其他的亲戚。
眼下不是追问的时候,邵言便提出:“我陪你们一起去吧。”
顾轻渔看了眼秦墨,想了想,说:“今天不是周末,你忙你自己的吧,我跟他去就行。”
邵言只得作罢,一整天都很煎熬。下午跟约好的客户聊完之后才三点多,没心思再去公司,直接回了顾宅。
他在车库里扫了一眼,先生常用的车都在,看来已经回来了。
楼上楼下找了一通,却没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