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满莞尔,抿着嘴角笑,“没什么……就是高兴!”
他好高兴啊!
他还以为又像之前那般,哪怕他是被说闲话的那个,还是会有人觉得他动手就是不对。
而大伯的难处他是知道的,因此多数时候他都会选择退让,而大伯他心底再怎么不乐意,为了村子的安稳,还是会明面上各打五十大板。
余满也没有觉得很委屈,他也习惯了。
但原来还可以这样做,原来他动手打人真的有人会站在他身后说他没错,余满头一回真切感受到汩汩温热的泉水淌入肺腑,就连心脏都暖烘烘的。
贺晏:“……”好吧。
贺晏摸了摸鼻子,他还能怎么样。
只能在这种炙热赤城的目光下,在一声一声“贺大哥”下节节败退。
……
人群散去,贺晏他们很快将正事提起来,明日的生意可拖不得。
余满看了一眼,“不是说义哥来吗?怎么是礼哥?”
余庆礼比余满大几个月,但又比贺晏小几个月,因此他们都各叫各的,余庆礼开玩笑说,“我顶替我哥,怎么不行啊?”
他们打短工,工钱就是一半公中一半自留,原本余庆礼是不怎么想来,毕竟他又没成亲,真的不需要太辛苦,但刚刚见了贺晏那一出,太过爽快了,他便央求他哥。
余庆义见他弟真的想去,也没说什么就换了。
余满懒得理这个整日不着调的堂哥,“行行行,怎么不行,只要你不觉得累就成。”
回到家中,余冬冬个小但心不小,抓着比他还高的扫帚在院子里打扫起来,鸡食也已经剁好蒸熟,就差晾凉了给鸡吃,像他这么大的小孩帮着家里干活,在村子里随处可见。
除了溺爱孩子的人家,捡柴火挖野菜捡菌子扫地烧火做鸡食等力所能及的事情,他们是手到擒来。
“小冬,我们回来啦。”贺晏把院门关上,余冬放下扫帚,喊完人就去端凉白开。
贺晏渴得不行,喝了大半碗,放下碗后就开始:“小冬好棒!”
从头到尾好好夸赞了余冬一番,就连头发丝都不放过。
余冬显然很受用,小脸红扑扑的,浓密的睫毛呼扇呼扇,他又看了看余满,余满不甚熟练地仿照贺晏的话当起夸夸机器。
夸得小孩胸脯挺起来,小脑袋昂扬,他余冬冬是有点不错的呀,嘻嘻!
被各种彩虹屁笼罩起来的余时仁、余庆礼二人:“……”
刚刚发生了什么?
难道余冬信不是简单倒了个凉白开,而是做了满汉全席出来吗?在哪里,他们怎么没有看到!
俩人懵逼,在余冬冬期待目光下败下阵来,被迫加入二人夸夸群中。
余冬得了大家的夸赞,见哥哥们有事要做,兴冲冲地端起鸡食去喂鸡。
晌午泡的两斤豆子也泡得差不多了,贺晏与余满一人带一个,分好工后便开始磨豆子煮豆浆,一时间井然有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