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他娘,你给老娘闭嘴!”莫婶子恼怒了,衣裳摔在她面前,河面砸起阵阵涟漪,溅了张婶子满脸水珠。
莫婶子怒骂:“乐哥儿是我们余家的儿夫郎,轮不到你这个老货指手画脚的。”
“况且我看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啊,”莫婶子转身抓着乐哥儿的手安抚道,“乐哥儿,我们迟几年生,免得生了没钱养就完蛋了!”
衣裳就要顺着水流飘走,沈乐用捣衣服的棒槌将衣裳挑回来,用力搓洗了几把,笑着说。
“好,都听娘的,娘我们回吧,别与她说了,他们李家穷得揭不开锅了,肯定见不得村子里的其他人挣钱!”
婆媳二人端着干净的衣裳离开。
听了沈乐的话,其余人一边笑一边说,“哎呀,我也回去了,确实该多挣些再生小孩,不然以后娶不上媳妇了哈哈哈!”
“可不就是,以后挣了钱还得小心些,别被人看到了!”
“……”张婶子被臊了一脸,火急火燎地跑回家去。
路上,莫婶子明显有话想说,沈乐见状:“娘,你有什么事要说吗?”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莫婶子斟酌开口,“就是娘想说的是,今日这话不要,不要……”
沈乐想到余易的爷爷奶奶,自然知道他婆婆未尽之言是什么意思了,不就是怕余老汉他们听了又作妖嘛。
原本的好心情一扫而空,整个人失落起来。
“娘,我知道的。”
……
到了晌午,贺晏三人从县里满载而归,路上村人热情地和他们搭话聊天,好不容易脱身后,余庆礼累得一头大汗。
“呼——怎么觉得他们今日这么热情啊?”余庆礼问。
“有吗?”
见满哥儿这么说,余庆礼又挠挠头,可能是他想多了吧。
回到家后,余满将篮子放在屋檐下,小狗崽在篮子里探出头来,试探着嗅了嗅,又缩在篮子里团成两个毛球球。
“小冬……”余满喊道,“小冬……不会又睡觉去了吧。”
还想着让余冬先见一下小狗的,名字还没起呢,这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他了,既然睡着了,那就等一会儿再说吧。
余满这么想着,又记起换洗的衣物还没有抽空洗,他便蹲在水井旁盥洗衣裳。
贺晏去了菜地摘秋葵,只要是刚刚成熟的秋葵他都给摘了下来,秋葵要嫩的才好吃,一般两三天不摘就会老得嚼不动了。
而余庆礼见无人搭理,便自己跑去将早上用过的木桶等工具清洗干净,放下一边晾晒,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快速溜回家去。